汇聚在空中，变成了一张男孩的脸。
那脸色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看起来非常瘆人。
“啊！”
男孩张口大叫，露出满嘴参差不齐的獠牙，还有一个黑色的腐烂舌头。
他的眼中，也没有瞳孔，只剩下白兮兮的眼白。
何旺吓了一跳，身体控制不住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人脸，而是恐怖电影里的那种鬼脸。
“好胆，竟然坏我孟索的好事，我已经记住你了，我一定杀你全家！桀桀桀……”
鬼脸发出阴冷的声音，龇牙咧嘴的看着王大春和何旺。
“呵呵！”
王大春冷笑一声，直接一巴掌扇过去。
直接将那张鬼脸拍得灰飞烟灭。
“看吧，这就是他养成的小鬼，这孩子原先也是一位天真无邪的孩子，落入这位鬼修的手中，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何旺全身都在颤抖，靠在一旁的墙上，身体中的力气，都像是被抽空了一样。
那个男孩他见过，是去年孟索让他从人贩子手中买回来的孩子之一。
当时，孟索告诉他，说他买下这些孩子，是为了转手卖给城里的有钱人。
这样，就能快速的筹集修炼的资源。
何旺作为一名父亲，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
但为了自己的女儿能够活下去，只能昧着自己的良心，去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人口买卖。
没想到，孟索竟然骗了他。
他并不是买卖人口，而是将那些孩子买回来，一个个变成……
“啊！”
何旺大叫了一声，两行热泪从眼中流出，透明的眼泪中，带着一丝丝红色的血迹。
无尽的悔意从内心滋生，不断谴责着他的良心，让他生不如死。
何芳草早已晕了过去，只是心有所感，紧闭的双眸中，竟然流出来两滴眼泪，宛如两枚闪亮的珍珠，从凝脂玉一般的脸颊滑落。
变成小鬼的人，是治不好的，甚至连肉身都不会存在。
除非是强大到巅峰的九幽那样。
王大春叹息一声，只能继续处理着小草体内的阴气。
“九幽，到你了，我的灵气不够了！”
王大春将九幽呼唤了出来。
九幽微微点头，伸出自己白嫩的手，在何芳草的丹田上按了一下。
海量的灵气，瞬间没入了何芳草的体内。
“爸爸！”
何芳草瞬间睁开双眼，下意识的，叫出了一声“爸爸”。
何旺剧烈颤抖了一下，连忙抹去了脸上的泪水。
跌跌撞撞的跑到床前，抓住了何芳草的手。
刚触碰到，他就惊讶的看了王大春一眼。
在此之前，何芳草全身都是冰冷的。
现在，她的手掌中竟然传来了一年都不曾拥有的体温。
再看向小草的脸上，已经红扑扑的，拥有了正常人的红润。
何芳草看到何旺眼睛都红了，脸上还有泪水的痕迹。
嘴巴立即瘪了起来。
“爸爸，你别哭，小草不冷了，你以后不用再担心小草的身体了！”
“好！爸爸不哭，爸爸不哭了，那小草也不能哭！”
“嗯嗯，小草不哭，小草……呜呜呜……”
“小草，你……吸！”
何旺吸了一口鼻涕，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密密麻麻的流了下来。
他不再控制自己的情绪，紧紧抱住了何芳草。
父女俩嚎啕大哭起来。
隔了许久，何旺才松开了小草。
“大春兄弟！”
何旺转过头，再次给王大春跪下，用力的磕了一个头。
“我何旺发誓，我的这条命，这辈子都是你的，我会给你做一辈子的牛马，为你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