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帝艰难执笔,梁仲言心中恻恻,忍不住出声劝道:“陛下,不急在这一时!”
凌夏没有回应,写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写完。
待纸墨干透后,折好,递将过去。
“此为放婚书!愿卿无事绊心弦,所念皆如愿!”
梁仲言接过,却并没有打开,而是直接放进了怀里。
凌夏凝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梁仲言自始至终未发一言,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粱仲言抬头望天,眼见天色渐渐沉下来。
“天色渐晚,陛下多保重身体,臣告退。”
凌夏心中凄凄,他终是没有打开放婚书看上一眼,看着他的背影越行越远,纵她望穿秋水,他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秋风萧瑟,黄叶吹落一地,她和他之间从未开始,却已再无可能。
终是心如死灰,她最后看了一眼,终是转身离去。
在凌夏转身那一瞬,梁仲言回头,朝凌夏离去的背影望去,但见得素白披风上,殷殷血迹,如红梅绽放。
那片红,刺伤了他的眼。
梁仲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仿佛神魂被抽离一样,他手中攥着那封放婚书,浑浑噩噩出了宫门,上了马车,然后任由家仆驱车回了府。
秋雨突然间,淅淅沥沥下了起来。
下了马车,有家仆准备撑伞来接他,他却不待其来,淋着雨就走。
一回府,双腿也如同有了意识般,直接往他住的院子走去。
妹妹梁秋雁见他浑身湿透,叫他,他也恍若未闻。
晚饭时,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独独不见梁仲言。
梁夫人皱眉道:&34;仲言今日被宣召进宫,怎地现在还没回来?&34;
梁秋雁立马回道:&34;哥哥早回来了,不知为啥,淋了一身雨!&34;
梁铭闻言,心中立马不安起来。
他这个儿子一向举止有度,从不出格,便是不过来一起用膳,也会让贴身小厮过来通禀一声,何以今日不但淋了雨还不过来用膳?
难不成和今日进宫一事有关?
当下饭也不及吃,便同梁夫人一起过去儿子住的院子。
一进门,便发现梁仲言一身湿透,整个人失魂般坐在桌前,桌上摊着一封书信,书信却干爽如初。
梁夫人心疼地赶紧让下人给他换一身干净的衣衫,梁铭却走近桌前,拿起书信,只见上面书着一行行清丽小字。
&34;兹有大理寺少卿梁仲言,虽先帝赐封为女帝帝君,然朕以为,少卿有王佐之才,国士无双,不应屈居后宫之内,而应立于朝堂之上。
是以朕许少卿,不拘先帝圣谕,婚主自由。今朕书此放婚书,天地为鉴。&34;。
梁铭读完,已是大惊失色,登时看向梁仲言:&34;这是怎么回事?你进一趟宫,为何会有这个?&34;
梁夫人被丈夫的行为吓了一跳,抢过放婚书一看,也是惊得不得了。
&34;先帝赐婚,女帝何以悔婚?天家竟也出尔反尔!&34;梁夫人不由生气。
忽听得女帝二字,梁仲言急急开口道:&34;不是陛下!&34;
ps:
少卿:我也想进后宫,作者不让!
作者:叫你作,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