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仲言长剑一挥,两个冲他而来的黑衣人登时见血封喉:“陛下在哪?”
香柳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还在马车里!陛下她不会武功!”
梁仲言朝她点点头:“那我先去救陛下,你想办法脱身。”
说完拍马疾行,果然追了不到一刻钟,就看到前面四五个黑衣人紧追一辆马车不舍。
梁府的马车是双马齐驱,选的都是上好的黄骠马,发狂起来比一般的马速度更快。
黑衣人见身后有人在追,马上分了两人去围堵梁仲言,这几人身手却比刚刚围堵香柳的要更强。梁仲言费了点劲才解决掉两人,想着还要救出女帝,也不敢恋战。
终于追上马车,却见他一个纵身,径直跳到马车上,急急掀开车帘。
颠簸的车厢里,凌夏双臂紧紧攀在栏杆上,面容憔悴,发丝凌乱。
梁仲言此时正一手抓着两匹马缰,见此情状,心中一涩,另一只手急急递过去。
“陛下,臣来了!快把手给臣!”
凌夏本自惊慌不已,听得车帘翻动,抬头,月光照拂下,映出那张熟悉的面容。鼻头不由一酸,赶紧伸手过去。
忽然咔咔几声,黑衣人已追到两侧,大刀径朝两人砍来。梁仲言侧身一闪,堪堪躲过。
凌夏却因车辆晃动没抓稳梁仲言,而摔倒在车厢另一侧。
梁仲言很快便夺了其中一人的大刀,将黑衣人逼退,一把抓住凌夏,正要准备跳上坠地黑衣人的马背上。
怎料忽然踏空一般,直接连人带车凌空跌落。
……
凌夏醒来的时候,阳光照的有些刺眼,稍稍动一下,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她扫视了一眼四周,自己正躺在一处杂草丛里,四周都是峭壁。旁边是梁府那辆马车,马车下压着两匹马,可能是因为太重了,两匹马已经没有气息了。
感觉腰居然是条手臂,顺着手臂看过去,梁仲言?
她压着梁仲言的手臂了,妈呀,不会断了吧?
看来定是之前在马车上的时候,他要来拽自己,所以掉下山崖来才会压到。
她赶紧起身检查梁仲言的手臂,不过人没醒,也不知道咋检查,又不敢动他。
这家伙应该身上挂了彩,草丛里都有血,估计是背部受伤了。
也不知道这是哪里?香柳后面有没有安全脱身?该怎么找人来救她和梁仲言?
可惜没手机!
梁仲言至今未醒,应是伤的比较重,还得想想怎么办是好?
肚子饿的咕咕叫,嘴巴也干得不行。凌夏四处转了转,没找到什么能吃的果子,倒是有些可以食用的野菜,附近还有条小溪。
她赶紧跑到溪边,掬起一捧水喝了个畅快。
没有杯子可怎么给梁仲言带水?
看着淋湿的衣袖,突然有了主意。
她把罩衣脱下来,洗了干净后再浸湿,然后捧着浸湿的罩衣往梁仲言那边跑。
对方还没有醒,但是嘴巴有些干,她将罩衣提起,对着他的嘴巴拧了拧罩衣,结果没控制好力度,直接一泡水下来。
“咳咳……”梁仲言被突然而来的一股水呛得连连咳嗽,睁开眼,正对上凌夏那双促狭的眼。
“嘿嘿,你醒啦!”凌夏尴尬一笑,赶紧拿开了罩衣,“可算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