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满脸血污,但李天一还是将其认了出来,此人正是那夜所救之人。
杨啸不仅将对方抓来,还折磨得不成人样。
李天一攥紧双拳,眼底闪过一抹冰冷之色。
夏安也是不解,看向杨啸。
“段氏,你只要交代那夜是谁杀的人,本官就饶你一命。”杨啸说着,打量着李天一。
段氏娇躯一抖,抬起头又看了李天一一眼,扭头看向高堂上的杨啸。
“大人……那晚太黑了……民女只看到那人戴着面具……”段氏声音沙哑,“并没有看……清楚他的面容。”说着,低下头。
杨啸面色一冷。
“易天,你还要狡辩吗?”
李天一勾起嘴角,语气淡定。
“大人,此人只说那人戴着面具,可没有说就是我啊!”
“那天在正阳街又戴着面具的可只有你一人。本官懒得听你狡辩,给我打。”说着,又摆了摆手。
“大人,按大夏律法,没有确凿证据前不得对嫌犯用刑。”
“难不成你想屈打成招?”
杨啸和夏安的面色一变,感觉易天好像变了一个人。
语气凌厉,丝毫没有先前那种柔和之态。
“不对,大人好像已经屈打成招了。”
李天一说着,看向跪在地上的段氏。
“敢问大人,她是杀人凶手吗?大人刚才也说了,她看见了凶手,那岂不是说她只是证人。”
此言一出,不仅杨啸的脸色一变,就连夏安也是眉头紧锁。
“证人都打成这样了,那我这个杀人嫌犯怕是活不了了。”李天一看向高堂上的杨啸。
眼中冷意逐渐凝成一柄尖刀。
“易天,不愧是生意人,当真是巧舌如簧。你以为悉知大夏律法就能威慑到本官了吗?”杨啸冷笑一声。
所谓的大夏律法,不过是专门限制平民百姓罢了。
他这种级别的官员,只要不犯了谋反大罪,别说屈打成招了。
就算是杀了易天,又有谁奈何得了他呢。
杨啸想着,完全没有将对方的话放在心上。
李天一不管他如何说,看向跪在地上的段氏。
“你是如何看到凶手的?又为何会在现场?”
段氏抬起头,震惊地看向李天一,犹豫了一会,咬了咬牙缓缓开口。
“那夜……民女从药堂回家……指挥司的三位大人……将我拖入……”
“大胆!本官还在这里,轮不到你一个贱民替本官问话。”杨啸一巴掌拍在桌上。
吓得段氏赶忙低头,不敢说话。
夏安这时也明白了这事情不简单。
“大人,我看此女有话要说。”杨啸出来阻止时,李天一就知道杨庭奸淫妇女这事杨啸知情。
“来人,将这藐视公堂、杀害指挥司官吏的罪犯拖出去斩了。”杨啸也是不装了,面色铁青。
“副指挥,不可。这里面还有诸多不明,不可轻易杀了嫌犯。”夏安听到杨啸要斩了李天一。
上前一步,抱拳道。
“夏安,你可是指挥司的总官。竟然站出来替杀人凶手说话。”
“你这个南城总官的位置怕是不想坐了。”
夏安听到这,面色一沉。
“副指挥,我并不是替嫌犯说话,只是觉得此案件有诸多不明之处,如此草率将易天斩了,恐怕不合规矩。”夏安单膝下跪。
“不明之处?”本官说易天杀了我侄子,那一定就是易天所杀。指挥司中,本官的话就是规矩!”杨啸起身。
“将易天带下去,斩立决!”
说完,大手一挥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