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允许洛先生领养,我就不可以吗?这孩子,我今天现场收的,不行吗?你想为难这孩子,不如先问过我,能不能动他?”
沈矜墨如巍峨的大山,宽厚的背脊挡在陆安屿左右。
他感受到了满满的安全感。
“我没空跟你在这儿耍嘴皮子,我家瑞希受的委屈,怎么清算?”洛修丢下了狠话。
“子不教,父之过,他的过错,我来承担。我可以跟瑞希道歉。毕竟是我安排他的画先放到c位上的,如果我凭借实力来择选放在c位的画,今天不会出这档子事,你的瑞希自然也不会被人取笑。”
沈矜墨这番话,虽把过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但也间接表明了瑞希的画能力有限,没有坐这c位的能力。
洛修当着这么多知名人士的面,也的确不会为难一个五岁的孩子。
他倒是一直想找机会寻沈矜墨的不痛快,他今日自己送上门来,他何乐而不为。
“仅凭一句道歉就想了事?”洛修冷声问,脸上尽是邪肆狂狷,似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那你想如何?”
“把你这展馆给我砸了。”
虽不知沈矜墨不在云州好好待着,把事业版图突然扩展到国来有什么意图,但趁着他做大做强之前,他必须把他先驱逐出去。
否则,怕有一天会动摇洛家在整个艺术之都的绝对统治地位。
“不可能,这里存放着众多画手的画,我非但没资格砸,还有权利保护好它们。”
“那你就给我跪下。”洛修似笑非笑睨着他。
两个男人之间,眼神交汇,似火光交织,敌意十足。
众人皆知,这位从云州来的沈总矜贵清傲,不可一世,又怎么会给人下跪,即便这是在几千里之外的国。
“我是这里的老板,谁的画有实力被放到上面,由我一人说了算,再者,被划烂画的人是这个小朋友,受委屈的人也应该是他,就算真的要追究责任,也是瑞希给予他补偿和道歉。”
沈矜墨非但没有下跪道歉,还反将一军。
“你是瑞希的长辈,你来的正好,就由你来道这个歉,至于要不要原谅,得由陆安屿小朋友说了算。”沈矜墨看了一眼身后的陆安屿。
那一刻,陆安屿感觉安全感满满。
外面突然响起警车的鸣笛声。
动静越闹越大。
“早就听闻沈总是一位谋略了得的商界奇才,今日得见,洛某倒是有几分佩服。”洛修一个冷厉的眼神瞥向一旁的瑞希。
“还不快点给人道歉?”
本来还在耀武扬威的瑞希突然被命令道歉,一张小脸拧成一团,不情不愿的走到陆安屿面前说了一声:“i",rry。”
陆安屿回了一声没关系。
洛修还从没在自己的地盘踢到铁板。
这次还踢了个硬的。
“还不走?”
洛修从沙发上起身,叫上瑞希离开。
嚣张的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展厅门口走。
经过陆知薇身旁时,她不自觉的偏过了脸。
她的画容术精湛到很难被人辨认出来,但却逃不过洛修的双眼。
他们师从同一个人,从小训练的画容手法都差不多。
近距离接触很容易露出破绽。
回到车上。
洛修脸色阴沉难看。
一旁的瑞希憋屈的一句话不敢说。
“拍到了刚才那小子的画吗?”洛修询问司机。
“现场有人拍到了,我要来了一张。”司机把手机上的图片调出来递给洛修看。
看完整张图的洛修脸上的阴郁顷刻间烟消云散,转而染上一抹难以压制的欣喜。
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