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行了吗?”薄唇微掀,嗓音很低。
低到陆知薇有些没听清:“你说什么?风太大没听见。”
“你是聋子吗?”沈矜墨低吼出声。
“原来你会大声说话,那你刚才那句道歉,再大点声?”
陆知薇杏眸里闪过一丝狡黠,看他情绪崩盘,倒有一种奇妙的快感。
沈矜墨被激怒了,高大的身躯突然逼近,贴在她耳畔俯身低语:“你以前在我身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叫大声一点?”
低俗直白的言辞侮辱已经伤不到满身盔甲的陆知薇。
她转头,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用最温柔的语调回击道:“这不是怕外人听到我的惨叫声,让人以为沈总在床上横冲直撞,技术差。落人笑柄?”
沈矜墨的脸色黑的分崩离析,大掌扣住她手腕,将她拉到了病房门外。
人来人往的走廊,沈矜墨高大的身躯锁在她墙壁上,淡淡的松香晕染开来,粗粝的大掌在她腰间肆意掐揉:“你信不信,我能让你这破嘴一天都说不出半句话。”
“那是以前,现在,你只是个前夫。”陆知薇毫不畏惧的仰头,红唇勾起肆意的弧度,风情柔媚。
她特意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
否则,无论何时何地,他想吻她,即便在最不合时宜的地方,他都会由着自己的性子,霸道专制到底。
也许是前夫两个字刺激了他,漆黑的眸子里游离着一丝耐人寻味的气息。
下一秒,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准备狠狠攫住她的唇。
陆知薇膝盖轻抬,早已蠢蠢跃动准备顶上去。
砰——
“打死你这个臭小子,你亲谁呢?我家外孙女是你能亲的吗?满嘴粪水的王八蛋……”老太太横空出现,手里拿着一把扫帚,拼命往沈矜墨后背砸。
老人家手劲儿大,有好几下,打的沈矜墨唇瓣紧咬,吃痛不已。
名贵的西装,精致的发型,连同沈矜墨矜贵持重的形象,被老太太毁了个干干净净。
陆知薇一溜烟躲到了老太太身后:“外婆。你来的正好。”
“有我在,这小子别想欺负你。我都听医院的护士说了,他跟那夏晚盈是一对,刚才还对你下嘴,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在我们村,他这样的杂种可是要浸猪笼的。”老太太手里扬着扫帚,嗓门极大。
沈矜墨蹙着眉头,嗅了嗅身上散发出的浓烈恶臭味,“你这扫把扫了什么?”
“隔壁拿的,那老大爷经常屎尿失禁,我去帮忙扫了个地,怎么,这扫把再臭能有你嘴臭?”
老太太现在就只剩下陆知薇一个依靠,又不图什么,不用畏首畏尾求人过活,什么都能豁得出去。
“……”沈矜墨在商场叱咤风云难逢对手,今天怎么也没想到,会这般狼狈的栽在一老太太手里。
陆知薇怕他事后报复外婆,拉着外婆就去了护士台,想问一下有没有同样的特护病房,她想给外婆申请换一个房间。
前台护士查询了所有房间,都已住满,不好调动,这事只好暂且搁置。
但陆知薇还是连夜从陆家调派了两个保镖,守在老太太门口。
第二日,沈矜墨抱着花去探望夏晚盈,经过老太太门口,看见那两个身形魁梧面目可憎的保镖。
沈矜墨发了一条微信给陆知薇:【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