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镯子,是甄婆婆的。”何忠继说。
“甄婆婆?”绘青问。
“你在船上见过的老太婆。那就是甄婆婆。甄眷姝女士师父的师父的徒儿的女儿。”四娘解释,“同时也是一位恩赐者。只不过她的恩赐已经被‘借’出去了。”
“借给我。”何忠继解释,“然后...”
“然后我知道了。借给何叔,又借给我。只是‘借’而已,对不对?”绘青抢先回答。
“对。”何忠继点头,“但这个‘借’...是没有期限的。”
“我可以一直保留着这个恩赐吗?”绘青问。
“对。而且,只有你可以。这就涉及到你之前的问题了——为什么你能同时接纳两个恩赐。”
“为什么呢?”绘青问。
“不知道。”何忠继答。
“何叔也不知道?”
“不知道。但是,少见。或者说,从来没有。你,绝无仅有。”
“我?绝无仅有?为什么?”
“不知道。”
绘青咽了口唾沫。
“我的恩赐也很奇怪。”绘青又说。
“不知道。”何忠继回答,“你的一切全都是未知,绘青。”
“何叔说了,可以告诉我的!”绘青抗议。
“不是我告诉你...而是‘知道的人’来告诉你。”何忠继纠正,“四妹,请甄婆婆进来。”
“甄婆婆?”何钟佳问。
“甄婆婆啊。”何忠继说。
“来人,请甄婆婆过来。”何钟佳招呼。
不久,一个下人匆匆跑到四娘身边:“四娘,甄婆婆还在船上...她一直在睡,您这边没有指示,所以没有叫醒...”
“甄婆婆还在船上!?还没醒!?去叫啊!!把甄婆婆请过来!你们怎么想的!没有我就不知道干什么了吗!?”
“长毛狗!长毛狗!!长毛...”
何钟合刚想继续叫,却不知何时被人从背后横抱起来,怎么挣扎都无用于功。
“小五有什么指示?三哥听你安排?”
何钟合再反应过来,才发现将她抱着的正是自己的三哥何忠友。
“放我下来!”何钟合率先发起脾气,“信不信我弄死你!你敢这样对我!”
“哥哥抱妹妹又有什么不对呀?话又说回来,小妹妹突然登门拜访,影响了三哥休息了,也有错对不对?”何忠友戏谑般回复,“说,有什么事?”
“放我下来!”何钟合不断挣扎,直到何忠友真的稳稳当当将她放下,才叉腰徉怒,“二十个人是什么意思!二十,个人!?还有,你干这蠢事,是二哥指实的!?我可是听了二哥的话去办事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信二哥!我去告状!”
“小娘子莫要生气呀。”何忠友横抱着何钟合,似乎是扮演角色,一时间分不清是不是入了戏,“来,小娘子说,有什么委屈?”
“给我滚!杂种!你敢这样对我!我让大哥打死你,我让大哥家法伺候!”何钟合挣扎道。
何忠友将何钟合放在太师椅上稳稳坐着,又半蹲下来:“那小五说嘛。三哥怎么啦?哥哥叫小三哥找个人,小三哥就找了个喽啰;哥哥让小三哥盯一盯我们小五,三哥就去盯——三哥可已经很纵容你了。现在把三哥打得里外不是人,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四姐在管!?她暗戳戳看着!?你的意思是四姐在管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四姐不会这样对我!四姐最好了!你跟二哥狼狈为奸!”何钟合抗议。
“对咯。二哥。”何忠友眼珠一转,“说不定,是二哥不相信你?说不定二哥什么都知道呐,他就是看不上你...因为你年纪小,对不对?”
“什么!?”何钟合怒瞪,“我可是恩赐者!!”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