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你刚穿的第一天。皮是...噢。这个在我们那边已经不流行了。稻华真是落后。”瘦子说,“我们那边,只要是稍微落后的皮革,就得舍弃了。虽然有的皮革明明还很有用处。唉。”
四娘站起身拍了拍桌,死死盯着瘦子。
后者全然不惧。
“气味?别扯这个了。”四娘说。
“那真是抱歉。我这人除了鼻子灵敏,什么都没有了。鼻子灵敏,就是我的馈赠。”瘦子说。
“继续。我们会保护你。”四娘俯下身,低声说。
“香水是紫罗兰?真俗。”瘦子往后一仰,“馈赠者,作为女神的血脉,当然是有品味的。如果是我,我会用樱花。”
“樱花?哪里产的?”四娘问。
“你凑近一点,我告诉你。”瘦子勾勾手指。
“说。”四娘凑近。
“真不杀我?”瘦子在四娘耳边轻声问,随即轻轻咬上四娘的耳廓。
四娘往后一躲,呼唤起其他人:“你敢咬我!?分不清主次么!?来人,教训他一下!”
瘦子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全然不惧。
“这就是我的诚意。告诉我怎么回事。你也不想死吧?如果失败了,教团会把你当成废物扔掉的。”四娘小声问。
“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瘦子小声说。
“那你还没见过最聪明的男人。”四娘勾起嘴角,小声说。
船上的搜查开始变得有目的起来,就在一个领头的白衣人踹开房门时,女人已经自杀了。
血液蔓延到脚边,女人瞪大眼,伸出的一只手静静躺在地面上,任凭手腕上的腥红色四处流动,从手腕开始作为发源地,四处分叉开化作河流涓涓流动往外扩散侵略。
“温的,四娘。”一个白衣人俯下身检查,很快说,“我们会进行尸检。”
“不用了。一眼就知道了。不是因为割腕。这点血怎么可能致死。”四娘摸着下巴,“是毒药。她吐过。只是因为死前没有摄入任何食物,只喝了水...你们看,地上有黄黄的东西。那个是胃酸。”
“怎么办,四娘?”白衣人问。
“多加人手去看管那个瘦子。快。”四娘往后一退,“现在,马上。一定要确保嫌疑人还活着。”
“噢,你是李君人啊。对了...李君是谁?”甄婆婆问,“你是李君的后代吗。真奇怪,我记得我不认识叫李君的人哟...”
“老婆婆,我说的是——我们是‘璃郡人’。”绘青提高音量,用尚未熟练的稻华语说,“那个大姐姐说,我们哪里都不可以去,除了找您说话,我们什么地方都去不了啦。”
“啊。大劫啊。”甄婆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不得了。你们知道怎么破局了吗?”
“噢,我们知道。只要跟着何叔就好。”绘青说。
“荷术?那是什么?记得没错的话,那应该是一味药。有荷术就好了?那就好。”甄婆婆点点头,“你们有什么事,就去报官。一定要报官啊。我们港城的官老爷,很好的。”
“有事情为什么要抱棺材呀?是习俗吗?”绘青问。
“广财?是了。你们要是想求财,去庙里求签,报一声,求广财运。不过,小姑娘啊,我和你一样都是稻士,我记得我们是不拘泥钱财的?诶呀。我记不住了。我们应该是不缺钱的...说到底,钱是什么?身外之物而已。能救世济世,我们的存在才是真正的价值。”甄婆婆摇摇头,“不过,小姑娘,我可以理解你。我小时候也总想着赚钱。老了你就知道了。钱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聊不起?为什么不能聊?老婆婆,你和钱聊过天?怎么做到的?”绘青问。
“辽田?噢,你是说这里的土地啊?田,是有的。不过田地都是地主管的,耕地的农民可苦了,没有什么收益的。你们想耕田?你们看上去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也不像是能下田的样子哦。不过,老婆子也老了,可能看不清。凡事都不能只看外表,对不对?你们说不定可以耕一亩良田呢。”
“两天?耕田只用花两天?”绘青问,“聊天是几天?聊天不是东聊西聊吗?在稻华,聊天是拿来形容天数的呀?老婆婆,这是什么意思呀?”
“呃,咳。绘青。我觉得可以了。”杏子挠挠头,“虽然我学的稻华语不多......不过你们好像不在一个频道。”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