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青躺着,突然爬起身来。
“绘青?”杏子问。
“杏子。你说得对。就是这个。”绘青说,“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还有我之前说的那样!”
“啊?什么?”杏子问。
“每一个轮回,我们都只想着——只要下一个轮回里能找到破解的方法就好了!然后在自己所在的轮回里无所事事,不断等待!”绘青激动的说,“我们究竟度过了多少个轮回!?为什么我们会被这样的馈赠影响,馈赠者把我们拖进轮回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杏子呆愣着。
“一次又一次,轮回又轮回,那个馈赠者的能力会不会跟循环的次数有关!?莫名其妙的一直循环时间自己却不出面,那样根本没有意义!”绘青继续说,“他真正的目的很可能和我们循环的次数有关!”
“那难道说,其实我们所在的循环,是那个馈赠者的‘缺点’?”杏子说。
“对!假如一个法师需要施法,那么他就需要吟唱——说不定我们正不断重复的五日,是一个吟唱的过程!?”绘青说。
杏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的身体有点颤抖。
难道这是她们距离答案最近的一次吗?
“可为什么脚上有痣的人会死?为什么脚上有痣的人,能带回在上一次轮回里的三个记忆?为什么只能带回三个记忆?”绘青继续说。
“我们要不要把这些东西告诉其他人?”杏子问。
“杏子!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跟馈赠者有关系的人,也许就在我们五个人之间!?”绘青说。
“小胡子?”杏子问。
“不!谁都有可能!也许是你,也许是我大姐姐,二牛,所有人都有可能!我们是空白的!我们是白纸!我们都有可能和那个馈赠者有关系,但也都有可能把那些事忘记了!”绘青说。
“大师姐,我会死啊?”王二牛问。
甄眷姝坐在餐位上,面对着王二牛,什么话也没说。
“听话。别怕。”甄眷姝过了好一会才说。
“大师姐,你说咱有没有可能被下药了?在食物里?”王二牛问,“如果有药物的影响,会产生幻觉也说不定呢?”
“检查过。不可能。”甄眷姝说。
“大师姐我们这一轮是不是废掉了?在明天我死掉之前,我们能推测的东西都留不到下一轮的。”王二牛说。
“轮回多少次?”甄眷姝说。
“不知道。”王二牛耸耸肩。
“很多次。都一样。”甄眷姝低下头思考起来,“也许。都一样。每一次。侥幸。”
“大师姐,你的意思,也许我们每一次轮回都会像现在这样有侥幸心理,总想着事情可以在下一轮解决,总想着不能让任何一个人死掉,于是不断拖延不断拖延?”王二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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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完了。”甄眷姝说。
“那我要讲事情了哦,大姐姐。”绘青说。
甄眷姝点点头。
“我们这个轮回又废掉了。”绘青说。
“我知道。”
“下一个轮回,以及以后的轮回,我们要在第五天以前努力破解掉馈赠。”绘青说。
“一次。一次。又一次。何时?能摆脱?”甄眷姝说。
“对。所以我们不应该那样。”绘青说,“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觉得下一轮可以达到完美的解决方式。我们也许已经度过了很多很多个五日。再这样下去,我们永远不能解决问题。”
“必须有。牺牲者。”甄眷姝说。
“不!不是!不能有人死掉!”绘青说,“我是想说,我们一定要在第五天之前解决问题!要不然一定会有人死的!”
“死。”甄眷姝沉思道,“不可以。所以?能做到?我们。”
绘青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甚至不知道在五日循环里“一定会死”的人,是不是真的死掉了。可她不敢实验,更不敢赌。
“好了。晚了。去睡觉。”甄眷姝摆摆手。
“废掉。不断的。我们。逃不出。”甄眷姝看着绘青即将离开,又补充。
“等到我。轮回后。我记得。那时候。”甄眷姝说,“我会的。努力。”
“你也不可以死掉。”绘青说。
甄眷姝看着海,没有回答。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