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不确定能否完整无误的读出教皇的恩赐。先别读——因为这是底牌。也是阳谋。
我不读出来,你就不知道我是否清楚你的恩赐。我如若读出来,你的恩赐就会对我失效。我赌你不敢赌我会不会赌。
有点绕。不过很有用。
“我们会通缉你。”京说。
“是吗。那好吧,随你的便。如果你们能阻止教院接管将军府事务的话——在你们成功之前,我会一直‘逍遥法外’的。”教皇笑了笑。
那些被恩赐影响的人包围着教皇,把他抬起,把他簇拥,把他护得水泄不通。
京眼睁睁看着教皇在他面前逃走。
“为什么?”京重新抱起雪佳,问。
“我不确定。他的‘代价’——也就是缺点,我还不确定。信息太少了。”雪佳松了口气,“要是刚刚宣读出来之后没能成功,我们会死得很惨。”
落幕即是夕阳。
还是冬天,却难得的从云层间透出日光。
橙红的,带着淡淡的紫色忧郁。
今天要过去了。
青夏看着房间百叶窗后的景象,长吁一口气。
“宝贝,吃饭了。”
母亲的声音传来。
她又活了一天。在先前那片混乱里,她竟然能安全的、毫发无伤的回到家。
“来啦。”青夏应道。
走出房间,下楼,落座。
卖相一般的煎蛋,还有一锅普普通通的咖喱。这就是今天的晚饭。
“今天把你送回来的那位该找个时间好好谢谢他呢。”母亲嘀咕着,给青夏盛饭。
“嗯。”青夏应道。
“还有另一个男生那孩子是你们学校的吗?你们今天一起出门的?”母亲把饭碗稳稳放在青夏面前。
“凑巧而已啦。正好碰到了。”青夏说。
“青夏,现在还是念书的时候,就该做学生该做的事哦那个男生的成绩怎么样?”母亲落座,“虽然爸爸妈妈都觉得只要青夏开心就好,但青夏如果看错了人,爸爸妈妈也会难过,也会努力让青夏看清,让青夏过得更好呢。”
“妈妈我们只是认识而已。”青夏埋怨般说。
“啊呀难不成是那位把你送回来的先生?我们家青夏这么漂亮,招人喜欢也很正常”
母亲唠唠叨叨。
青夏暗暗叹了口气。母亲就是这么喜欢胡思乱想。可她总把人想得太好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曾经遭受过霸凌的事。
母亲还在唠唠叨叨。青夏奇迹般的不觉得烦躁。或者说——青夏从来没有觉得烦躁过。
她不经意间想到南秋。那个没有母亲的“英雄”。
他看到这番景象,会不会羡慕?会不会懊悔?会不会难过?
只是想到这么一两秒而已。青夏发誓。她只是可怜他罢了。
青夏吃了几口饭,忍不住继续想着。
那些被隐瞒的,被自己藏在最深处的东西。它们似乎会变成自己一辈子的负担。
即将入夜了。
艾米丽坐在主席位,打了个哈欠。
餐桌上的几人神色各异。
月其实并不想来。与艾米丽夫人谈话就意味着坦诚,意味着不得不泄露出自己儿时看到的,必须向姐姐保守的诸多秘密。
“干嘛,哭丧着脸。”杏子伸出胳膊肘顶了顶月,“嘶头疼。”
続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