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疼痛感来自于迅速冻结的液氮。教皇发出一声闷哼,紧接着咬牙切齿的转动手腕,一股力量悄无声息的升腾着,从背后往琵琶身上袭来。
“啊啊疼”先前被青木砸在地上的络新妇爬起身,血肉极速愈合。
艾米丽伸出手护住绘青,一步步往后挪动。
在琵琶突然产生“快逃”的想法,松开教皇之时,清姬已然冲上前往教皇的面部挥拳。
教皇强忍着疼痛与癫笑的欲望,向清姬轻轻挥手。
“快逃!”
与此同时,异样的想法在清姬脑海中诞生。
“叽?”
就在琵琶和清姬愣神之际,一个浑身散发着金光的小人站在通往天台的楼梯门口摇头晃脑。
“啊?”杏子率先被吸引了注意。
“这是,什么?”络新妇张开嘴,下巴不合时宜的脱落,掉在了地上。
绘青看了眼络新妇破破烂烂的身体,没有说话。
那具身体明明是惠织的。
“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噢噢噢!!”
教皇在此刻终于无法忍耐,蹲在地上大笑起来。
他伸手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试图让自己清醒。
记忆!读取记忆!造物的记忆!
许多记忆涌入他的脑海,无限的时间在有限的躯壳中不断膨胀,教皇干呕,教皇咧嘴,教皇流泪。
琵琶看着“母亲”的背影,无力的扭动尾巴。
它想“挽留”。
这时的琵琶还只是一只小小的蝎子。
“带它走吧。”越人心软道。
“这会害了它的。”眷摇摇头。
无数。无数又无数,在眷离开后,那些无力的挣扎愈发强烈,直至突破了思念,琵琶逐渐扭曲起来。
教皇咽了口口水。这些记忆在“无限”中存在,并且在“瞬间”里涌入脑海。
头痛欲裂。
并且不仅如此。
“蟢子。”眷缓缓开口。
教皇又看到了。
面目酷似绘青的女人——或许说是长大后的绘青?
教皇不知道。
沙勒·罗约蒂不知道。
“它是母蜘蛛?”越人问。
青木越人!原来是你!你比我更早——或者说比所有人类更早的接触到女神!?
大蜘蛛扭动身子,左摇摇右摇摇。
“哈哈,真可爱。最近吃得怎么样?亲爱的。”眷拍了拍络新妇——或者说蟢子的头。
妈妈!蟢子想。
教皇看得到。
妈妈!真喜欢你!蟢子想。
时光荏苒。
妈妈。我好像不是我了。蟢子想。
岁月如梭。
妈妈,今天我看到了一个被送进洞穴的人类。我把他吃掉了,你会不会生气?蟢子想。
我已经不是“蟢子”了。他们现在叫我络新妇。我确实也不是“蟢子”了。蟢子是我们的祖先——而我们只不过是抱着执念不断继承着她的记忆——可她所传承的东西越来越少。
妈妈!它们说我是最像“蟢子”的小蜘蛛!我还记得,记得你是我的妈妈。我会去找你的!
妈妈。
今天我吃掉了一个人。
我还知道了,她认识你。妈妈。你回来了。
妈妈。
教皇的身体再也控制不住。
他时而哭泣,时而大笑。
“绘青眷妈”教皇喃喃着。
女神并不像我崇拜着的那样。可我依然爱她!
女神的一切,我直接理解!
女神所诞下的神迹,我追根溯源!
教皇睁大眼,张大嘴。
一瞬间,脑内犹如发生爆破。
“现在该到我了。”男人喃喃着,“我倒要看看稻和眷沉迷的东西到底多有意思?”
続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