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好言好语,近乎哀求,皇甫端木也愿意给他几分脸面,毕竟他从始至终都与他站在一起。
皇帝从台阶上走回去,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底下众臣,声音威严肃穆,“都起来吧!”
朝臣们起身后,皇帝接着道:“太傅,朕知晓子嗣的重要性,大黎想要继续繁衍昌盛下去,子嗣至关重要。
可如今朕才刚把政权收回手中,许多事情都还要朕处理,朕实在抽不出空来应付许多女人。
这后宫女人多了,你们也清楚,麻烦事就多,朕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一群女人身上。
朕要处理政务,实在没精力与一群女人斗智斗勇。
至于子嗣问题,希望你们能给朕一年时间。
如果一年之后,朕依旧无子嗣,朕就答应你们的提议。
不管你们塞多少女人进宫,朕都来者不拒。”
他与冉冉如胶似漆,夜夜努力耕耘,他不相信自己如此努力,一年之后会没结果。
“不过,在这期间,希望你们把女儿教养好,朕不想看到她们成为你们家族灭亡的导火索。”
他语重心长,也不是恐吓,而是实话实说。
毕竟许多女人进宫后,为了争宠,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满朝寂静,皇甫端木看了底下仿若鹌鹑的臣子们,“朕不为难你们,你们也别为难朕,这样大家都能相安无事。
否则,你们别怪朕冷酷无情,翻脸不认人。”
皇帝看向曹安,曹安会意,大声道:“退朝。”
朝臣们跪在地上,异口同声道:“恭送陛下。”
礼部尚书沈坤与太傅一前一后走出太和殿。
沈坤道:“太傅大人,陛下既然愿意听您的,您再多劝几句,说不定他就答应了。”
太傅看向沈坤,似笑非笑,“礼部尚书,陛下愿意听本官的,是念着旧情,给本官几分脸面。
可本官不能仗着这几分脸面就不知好歹,得寸进尺。
如今陛下大权在握,已经不再是曾经受人掣肘的帝王。
咱们做臣子的,能给他谏言,却不能逼他就范。
否则惹急了他,所有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袁家是什么人,从先皇在世时,就大权在握。
连先皇都没法撼动,只能任由着袁家做大做强。
而陛下呢!从登基起,就只是袁家的傀儡,朝堂上一直都是袁家在把控。
但是,他就是有那个能力,在袁家眼皮子底下收拢势力,汇聚实力,把袁家给连根拔起了。
就他这样精明能干,足智多谋的帝王,您觉得咱们能撼动他的想法。
别荣华富贵没得到,反而把小命给搞丢了,再大的权势也得有命享受才是。”
沈坤听得连连点头,“太傅说的对。”
“还本官说的对,也不知道是谁刚才抖成筛子。”
沈坤搓了搓手,一脸尴尬,讪讪笑了笑。
“刚刚太傅不也同样抖如筛糠?”
两人互相揭老底。
太傅不服气辩解,“刚才陛下发那么大的火气,谁不怕,没看见他连御案上的东西都给掀了。”
想到那时的场景,两人都打了一个寒颤。
那时的陛下如那要吃人的老虎,张牙舞爪,盛气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