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的微笑渐渐变得阴森而冰冷，唇角勾起的弧度似是嘲讽，又似是隐藏着无尽的恶意，那笑意未达眼底，眼中闪烁着寒芒，好似能洞察人心、摄人魂魄。嘴角微微抽搐，带着一种诡异的张力，仿佛下一秒就会化作狰狞的咆哮。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一看就像那种不好惹的坏人，好像靠近一步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强忍着没有杀掉那些让我碍眼的蠢货们，因为我还有老妈，我还有小妞，我不想连累她们。人一旦有了牵挂，就有了软肋。”我的微笑慢慢变得扭曲而哀伤，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一丝自嘲，眼底却隐隐闪烁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与杀意。
金子二话不说，一把抓起酒杯，将杯中酒径直灌入口中，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胖子则是哀叹一声，微微垂下头，脸上满是无奈与沉重，没有说话。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了几秒钟，压抑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终于，金子率先打破了这份寂静，他眼神坚定，语气斩钉截铁地开口：“不管你选择走哪条路，我都支持你。就算是条死路又怎样，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妈和你家媳妇，我拼了命也会保着！”
我依旧挂着那抹带着寒意的微笑，缓缓扭头看向他，眼神中满是质疑与审视，冷冷地说道：“你保得住吗？”语气好似能结出冰来。
金子的喉结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唾沫，脸上却没有丝毫退缩，咬了咬牙，大声说道：“我保得住！就算真的保不住，只要谁敢动她们一根手指头，我定杀他全族！”他的声音中带着一股狠劲，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我冷哼一声，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勾勾地盯着他，逼问道：“凭什么？”
金子嘴角勾起一抹张狂的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就凭，我，死不了！”那笑容仿佛在宣示着他的强大与不可战胜，也在向我表明他守护的决心。
我笑得更开心了，终于，我知道了金子最大的秘密，他死不了。
监听我们谈话的众人，皆是后背冷汗直冒，他们深知，我俩都不是好惹的主，一个拥有九只傀儡虫的恐怖力量，一个有着“死不了”的神秘特质，这两人若是联手，所带来的威慑力足以让任何心怀不轨之人胆寒，而他们之前那些算计与谋划，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或许都将变得不堪一击。
研究所的目的有了，京城张家的目的也有了，
我停止笑容，绷起脸问金子：“如雪，是不是，你们做局害死的？”
这个问题可算是天雷滚滚，波浪滔滔，别说外人不敢谈起，就连金子也不敢当着我的面儿去细聊。
金子“噌”就站起来了，脸上满是急切与愤怒，双眼圆睁，大声喊着说道：“天地可鉴，我压根不知道梅如雪是咋死的，被车撞那档子事还是听你家三个叔叔给我说的。那时候，我还挺高兴，终于能完成你奶奶的遗言了。要是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阴谋，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也知道我这人虽然不咋地，但在这种事上绝不会骗你！”他的声音在包间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
我双眼死死地盯着金子，眼神中满是怒火与恨意，一字一顿地说：“要想搭台子唱戏，只有如雪没了，才能凑齐这么多人陪我唱，这个局太明显！你别跟我说你一点都没察觉，你跟着我这么久，会连这点猫腻都看不出来？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金子急得直跺脚，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向前跨了一步，双手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说道：“我真的没有骗你！我承认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可我真的不知道梅如雪的死是谁做局有关。我这些年跟着你，帮你找虫，哪一点对不起你了？如果我真参与了害她，我哪有脸在你面前晃悠？”
我一把将他的手甩开，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那我那三个叔叔呢？他们肯定脱不了干系！你跟他们也有往来，你会不知道他们的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表面上帮我，说不定就是想把我当棋子，等我凑齐了十只傀儡虫，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金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我知道你怀疑他们，我也不是完全信任他们。但现在没有证据，咱不能乱下结论。你要非得问这个局是谁做的，我只能告诉你，一准儿是你奶奶做的，她消失之前，找了很多人把这件事给定下来的。”
我沉默了许久，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但恨意却丝毫未减。
好一会儿，我抬头看着金子，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如果让我发现你们谁参与了害死如雪，我不会放过人一个参与的人！”
三人坐在沙发上各怀心思，谁都不想继续往下聊下去，今天晚上的对话，已然让气氛变得无比压抑和凝重。
我靠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脑海中思绪万千，如雪的死、各方势力的算计、未知的前路，如同乱麻一般缠绕在心头，让我感到无比的烦闷。胖子低着头，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时不时偷偷瞥我和金子一眼，脸上全是紧张和不安，似乎生怕我俩再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金子则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焦虑，似乎在思索着该如何化解这复杂的局面。
临近子时，包间内不易被人发觉的紫藤花束全部消失不见，我缓缓站起身来，微微叹了口气，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我累了，回去休息。”金子和胖子对视了一眼，也都默默起身。胖子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我们三人走出包间，气氛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夜晚的风有些凉，吹在脸上，让我清醒了不少。我抬头望着夜空，繁星点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