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贵妃没察觉到姜宁的无奈,心情激动地絮叨。
“姜宁,这段日子我忍气吞声,就为了等你和诀儿回来。”
宇文诀沉声道:“母妃,你不要再说了,如今我们自己都身陷危机,怕是自身难保。”
昙贵妃不明所以,惊讶地看向宇文诀:“诀儿,你在说什么?皇上不是刚刚赏赐过你们吗?”
宇文诀和姜宁从云水城回来,赈灾有功,无论从哪方面的功劳看,明帝都必不可能伤害宇文诀和姜宁。
昙贵妃皱眉思索片刻,忽然明了。
“难道说,你们遇上了其他的麻烦?”
她抓着姜宁的衣袖,连忙问道:“是不是皇后那边有人威胁了你们?”
姜宁眉头紧了紧,下意识地看向宇文诀。
立太子之事,她不知宇文诀是否愿意被昙贵妃知道。
宇文诀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母妃还有许多事不知道,既如此,儿臣就告诉你一些。”
说罢,他冷声跟昙贵妃道:“上次回京救驾,父皇本打算将我立为太子,就连太子诏书都已写好,可这次回来他却对此只字不提,母妃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昙贵妃闻言,浑身一震,当场愣在原地。
后面还有无数人往前走,姜宁见状,拉着她继续前行。
昙贵妃此时不可露出端倪,否则非但帮不了宇文诀,恐怕还会惹祸上身。
立太子之事,当时也就只有明帝、苏公公和宇文诀在场,充其量就是被宫外的小太监听了去。
苏公公乃是明帝的总管太监,无论他是否愿意作证,他都不敢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来违背明帝。
即便他们找明帝对峙,也没有任何作用,毕竟明帝如今还在位,到时候反而可能会给他们扣上一个意图谋反,觊觎皇位的帽子。
昙贵妃精神恍惚,神色复杂地看向前方的明帝。
“怎么会这样?若是皇上答应了,怎可说话不算话?”
宇文诀道:“这段日子父皇宠信国师,皇后必然也从中作梗,立太子之事出现变化已在预料之中。”
明帝本就心思多疑,敏感善变,没有公布之前,他做出反悔之举,倒是符合他的风格。
昙贵妃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心底的不满。
她紧紧地掐住手心,低声道:“诀儿、姜宁,我知道你们很是辛苦。无论接下来你们做什么,本宫都会安守本分,绝对不给你们惹是生非。”
她知道自己的水平,也知道自己单纯好骗,根本不是皇后等人的对手。
如今,她唯一能帮宇文诀和姜宁的,恐怕也只有不惹麻烦了。
姜宁唇角轻勾,黑白分明的凤眸里掠过笑意。
“昙贵妃,如今宫中形势复杂,您又是宇文诀的生母,更是六宫之中第二人,即便您不想惹是生非,恐怕也会有麻烦找上门来呢。”
众人很快到了广宁宫。
明帝在广宁宫设宴,给晋王和宇文诀接风洗尘,接待西域使团。
到了殿上,众人施礼过后纷纷落座。
姜宁不由得好奇地看向西域使团这边。
作为西域公主,那个身材妖娆的女子自然坐在首位。
她肌肤不似大乾女子般雪白,反而是健康的小麦色,头上戴着红色的面纱,一身都是近乎透明的红绸,显得身材凹凸有致,勾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