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宁和宇文诀过来,他连滚带爬地下来行礼。
“属下见过王爷王妃……”
宇文诀眉头紧皱,冷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这小子,竟藏在姜宁的马车里!
那侍卫结结巴巴,脸白心虚地道:“回王爷的话……属下,属下……”
见他实在害怕,姜宁无奈地替他解释。
“柳清辞的马车停在前面,他去察看的时候中毒昏迷,我就让他先在马车里休息了。”
“对对对,王爷,就是这样……”
那侍卫使劲儿敲了敲头晕的脑袋,冷汗直下。
他虽昏迷了,可也不是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刚才形势凶险,凌王府众人,甚至是王妃这个弱女子都在战斗,只有他七荤八素地躺着……
当真是让人惭愧。
宇文诀寒眸眯了眯,问道:“你现在可好了?”
人都醒了,却还赖在这里,耽误他跟姜宁二人时光。
这小子,把路走窄了!
“好了,好了,属下这就去收拾残局。”
侍卫尴尬一笑,连忙转身跑了。
姜宁摇了摇头,扶着宇文诀上了马车。
看着他衣服上的血迹,姜宁吩咐道:“把衣服脱了。”
宇文诀老老实实地把外袍褪下,又脱下染血的里衣,露出那染血的纱布。
借着琉璃灯的光,姜宁细细地打量他的伤口。
虽然已经过去好几日的功夫,可伤口愈合得却不是很好。
可能是因为伤口太深的缘故,或是因为,这几次开裂。
姜宁叹了口气,从旁边的药箱里拿出药,重新给他止血,上药。
宇文诀目光触及地板上的血痕,瞳孔一缩。
“还有谁受伤了?”
姜宁瞥见那漏掉的血迹,挑眉道:“夜枭。”
“柳清辞骗他说自己怀孕了,想和他私奔,就把他骗到城外截杀。”
姜宁一边跟宇文诀处理伤口,一边娓娓道来。
“幸而我及时赶到,否则夜枭今晚必死无疑。”
如果夜枭死了,就没人能揭穿柳清辞的真面目了。
所以,在他们动手收拾柳家之前,夜枭必须全须全尾地活着。
宇文诀听得眉头紧皱:“我知道他是个蠢的,可没想到,他竟真的这么蠢。”
事到如今,夜枭竟还相信柳清辞,对她抱有幻想。
简直是可笑至极。
姜宁挑眉,笑着道:“也不怪他,他从小在柳家父女手中长大,柳家父女玩他跟玩狗一样。”
柳寒渊道貌岸然,老谋深算。
柳清辞貌美温柔,最擅伪装。
夜枭一直被父女两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如同被牵了线的风筝般,根本脱离不了控制。
宇文诀勾唇笑了起来,黑曜石般的双眸望着姜宁,光芒闪烁。
“你这比喻倒是新奇。”
姜宁挑眉,给他穿好了衣裳。
“我已经让人把他送走了,只要他不作死,柳家就找不到他。”
宇文诀点了点头,眼神温和地看着她:“我相信你。”
他受伤的这段日子,府里的事情几乎全部交给姜宁负责。
姜宁处理得面面俱到,从未出现过什么错处。
只是今晚的刺杀……
想到姜宁陷入险境,想到那些决绝的黑衣人,宇文诀眼底闪过震慑人心的寒意。
“这些黑衣人不惧疼痛,又武功高强,很是难杀,之前江湖上从未听说过。”
不管这些人是谁培养的,都危险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