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踩着的,是我大奉土地,你说干我们何事?”
墨归目光如同锋利的鹰爪,他手持长剑,如同天将般威严。
风格多想起奴仆被砍断的手,丝毫不怀疑这位冷血的大奉将军会对他下手,吓得半句话都不敢再多说。
慕容信德冷笑:“一些畜生而已,墨指挥使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你保得下他们一时,可能保下他们一世?这些畜生早就悟出了一个道理,挣扎,只会更痛苦!”
茶楼中的景德帝怎能不知慕容信德的目的,他是想让大奉百姓对西秦人产生畏惧。
若是上了战场,这种畏惧会是大奉军队致命的弱点!
他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想了想,他招来海公公说了几句话,海公公立即跑到台上,向沐云书传达了景德帝的意思。
沐云书闻言,朝茶楼的方向点了下头,才肃容对慕容信德道:
“安王殿下可愿与本宫打一场赌?”
慕容信德并不知大奉这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他也不好退缩。
“说来听听!”
“赌之后棋局的输赢,若我大奉获胜,你们便归放百名西秦奴!”
“若你们输了呢?”
“白银十万两!”
慕容信德哈哈笑了两声:“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西秦奴可不值这个钱,不如这样,我们若输了,会送你们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白银,再加一百名西秦奴,如何?”
一百个西秦奴竟只值一两银子,这真的是赤裸裸的羞辱。
更主要的是,慕容信德敢提出这样的赌注,就是深信他们西秦不会输!
百姓们虽然很想解救那些曾经的同胞,可以真的害怕赌局会输掉,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祈祷。
下一场比试被安排在了下午,可百姓们都没有散去,只站在街上等待下一局比试开始。
沐云书同样告诉大奉的那名棋士不必害怕紧张,只要把精神集中在棋盘上就好!
那棋士见黄先生输了棋并未受罚,还得了赏赐,心中也没有那么担忧了。
并且昭庆殿下不久前交给他们一本西秦棋谱,上面是西秦人来到大奉后与人对弈的棋局,让他们对对方的棋路多少有了一些了解。
在众人的不断的推演中,他们寻到许多破解之法,所以并非完全没有一争输赢的底气!
下午棋局开始后,这位棋士发挥得很好,步步紧逼,几乎压得对面的棋手没有翻身的机会。
眼看就要赢了这局,可就在他要落下至关重要的一子时,眼睛突然被一道光晃了一下。
他顺着那道光看去,便瞧见自己的小儿子竟骑在一个陌生男子的脖颈之上,那男子手上还握着不起眼的利器。
他想要惊呼出声,那男子的手便卡在了孩童的脖颈上,他知道自己若是轻举妄动,他的小儿定会没命!
可他若故意输掉此局,便会成为大奉的罪人,会陷大奉与险境!
不能,他不能成为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