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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过了几日,纪元柏见还有三日就是陈景洛的死期,精神也放松了下来。
墨归虽然将宜山县那几人收监,但好像并没查出什么线索,只要墨归这边没有进展,那他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纪元柏放松下来,沐云书却是很紧张。
时机已经成熟,她已经让老李按照约定行事,可她没办法出现在现场,始终担心事情会有披露。
阿泗来报信时瞧见沐云书一直锁着眉头,知道她担心,便安慰道:
“沐娘子不必这样紧张,小公爷会在附近盯着,你放心,那边小公爷很熟,一切都安排得很妥当,绝不会有什么差错,您就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沐云书本也没那么烦躁,听阿泗说墨归对长欢街很熟,她的心情反而不美丽了。
她努力扬起一个笑容,礼貌道:“很熟啊!那很好!瞧我这瞎操心,那你快去吧,别耽搁了正事儿!”
阿泗一脸迷茫,沐娘子虽然在笑,可这笑容也太不走心了!
她之前不是担心爷不行才与爷生气的么?怎么他故意表达出爷很行,沐娘子看上去好像更不高兴了?!
这红娘爱谁做谁做吧!他真是太难了!
跟沐云书告了辞,阿泗快马来到长安街,一溜烟地跑进了永乐楼。
墨归正在永乐楼的一间雅间里盯着外头的情况,阿泗走过去,低声禀报道:“爷,我回来了!”
墨归“嗯”了一声,继续盯着几个文人在那里吟诗作对。
没多久,永乐楼的婵娟娘子引着几个舞妓来到凉亭处,让几个舞姬为几位大人助兴。
瞧见其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阿泗诧异道:“咦,那不是娄家的那个庶女?”
说话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感叹道:“这庶女也是计划中的一环?!啧啧,沐娘子还真是记仇啊!”
墨归眸色冰冷,眼中没有半分同情:“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娄家人对昭昭做的事情,比这残忍数倍!”
且婵娟娘子只是不经意地夸赞了左家公子几句,是娄家那庶女自己动了心思,想要在左青面前表现,所有的路都是她自己走出来的,半点怪不得别人!
阿泗觉着脖子有些凉,他没有贬低沐娘子的意思,不过随口一说,他家爷那眼神差点要把他给撕了。
沐娘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跟爷闹脾气,要知道他们两个心情不好,最遭罪的可是他啊!
“对了爷,奴才刚才可是在沐娘子面前帮您挽回了形象!”
墨归剑眉微微聚拢,想要装作不在意,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又多什么事?!”
“沐娘子担心今晚的行动,奴才跟沐娘子说,您对长欢街很熟,一切都在您的掌控中,叫她不必担心!”
他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爷,我是不是很机灵!既展现了您的办事能力,还含蓄地向沐娘子解释了您那方面没有问题!”
阿泗一脸等待夸奖的表情,墨归却是黑着脸朝他瞪了过来。
“含蓄你个头!你那舌头没用就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