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一个女子的香囊。
不用说,墨归也能猜出这香囊是谁的!
他太阳穴突突跳了起来,双手插在腰间,瞪着阿旺问道:“长本事了!你偷的?”
阿旺显然十分抵触“偷”这个词,不乐意地“嗷嗷”叫了两声。
墨归捏了捏眉心,弯腰将地上的香囊捞了起来,严肃地对阿旺道:“没收!”
他将香囊放进怀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觉得贴着香囊的胸膛竟有些灼热。
“爷,派出去打问消息的人回来了!”
这时阿泗从院外跑了进来,还带着两个皇城卫干办。
墨归走到水缸边舀起一碗水,侧眸看了那两人一眼,没有说话,只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
两个干办显然是了解小公爷个性的,毫不拖泥带水地抱拳道:
“禀指挥使,属下按照您的意思,派人暗中保护着国公爷,今日收到消息,国公爷他们本已经打算回程,可突然收到上头指示,要转去混同江一带,明日就要出发了!”
墨归穿衣裳的动作一顿,剑眉都拧到了一起,“父亲要去混同江?”
那干办不知小公爷为何突然这么激动,心都跟着颤了一下,“是……是的。”
混同江就在北部,难道那个女人说的话真的会发生?
墨归垂下幽深的瞳仁,里面像是照不进半点光,黑不见底。
半晌后,他将衣裳穿好,对阿泗说道:“带上几个人,今夜随我出城。”
阿泗知道小公爷出现这样的神色,一定是有要紧的事情发生,不敢耽搁,很快就退下去安排了。
墨归系好腰带,提起放在兰锜上的一把长剑挂在腰间,正打算离开时,刚刚没有开口的另一名干办立即上前了一步。
“指挥使,您叫属下查的事情,也有眉目了。”
墨归看了他一眼,这才想起让他去查了娄鹤筠的事。
那干办将几张搜集到的资料交给了墨归,墨归随意扫了一眼,便知娄鹤筠这人如他所见,就是实力跟不上欲望的那种人。
他确实任劳任怨,可事事亲为,也不懂变通,十分死板。
太平仓那个职务还是很适合他这种人的,若是好好干,想要升职也不是没可能的。
他烦躁地翻了两页,本不想再看下去,可忽然看到了纸上的一行字。
眸光一凛,墨归震惊地看向那干办:“娄鹤筠有个女儿?”
干办抱拳回道:“说是有个五岁大的女儿,在齐州时被带在身边,很少带出门,但咱们皇城卫想要查还是瞒不住的。”
“那他的这个女儿呢?”墨归沉声问。
干办不明白小公爷为何会对娄大人的女儿这般感兴趣,犹豫着开口道:
“这个,好像娄大人回京前就派人送回来了,至于送到了哪儿,属下也不清楚。”
墨归将那几张纸揉成一团,然后说道:“那就去查清楚。”
干办很是不解,娄鹤筠这样一个无名小卒有什么好查的,皇城卫人手本来就紧,他实在想不通娄鹤筠与最近的案子有什么联系。
他正想询问,就听墨归又沉声道:“隐蔽点,别叫人发现你在查他!”
干办一愣,想起小公爷从不无的放矢,也许娄大人是什么要案的突破口,立即来了精神,“是,属下一定仔细地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