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可不像和姓刘的那帮人合作,一切的一切不过就是做给刘子腾看的罢了,而剩下的就是在给齐王和淮王看的,他们想联手对付自己,能不能成型先不说,但是想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却格外的容易,别看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就是因为是亲兄弟,他们彼此之间了解的格外的深,所以在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信任可言。
刘茂典回到大营,将自己和路朝歌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和刘子腾说了一遍,刘子腾有一次陷入了沉思,平州道的重要性他不可能不知道,若是交给路朝歌对于他的大本营冀州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但若是不拿出平州道怕是路朝歌也不能答应和他的合作。
他哪里知道,他在想着如何让路朝歌接受合作,可是路朝歌却在这边算计着他,不过这就是战争的一部分,大家相互之间算计,算计来算计去最后看的还是自身的实力,这些算计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少损失一些人手罢了。
“王爷,若是不想拿出平州,我们倒不如用别的东西代替。”刘茂典低声道。
“用什么东西代替?”刘子腾问道。
刘子腾一时半刻是真的想不起来用什么东西代替,毕竟他现在手中值钱的东西除了地盘也就没有什么了,就算是钱他也没有多少,卖官得来的钱那都是为了养军队用的,再说路朝歌所在的凉州也不缺他那点钱。
“北疆……”刘茂典说道。
“北疆?”刘子腾陡然提高了声调,说道:“你疯了,要是把北疆给了他,幽州保不住冀州就更别提了,更何况北疆那边可有二十万边军在,这就等于无缘无故给了凉州二十万大军,还把我的后方交给他了。”
“北疆说到底只是北疆。”刘茂典说道:“每年没有产出不说,我们还要搭进去大量的钱粮,这要是给了路朝歌,每年他得拿出来多少钱粮养着这二十万大军,而且隔着幽州他想给北疆送物资,那还不得看咱们的脸色?最终这北疆是属于他还是属于王爷您谁说得准呢!”
北疆的大将军是刘子腾的人,刘子腾每年在北疆上花的钱就是个天文数字,若不是有北疆拖累,他刘子腾也不至于过的这么凄惨,可是就这么让他把北疆给了路朝歌,他还真舍不得,北疆边军的战斗力不言而喻,尤其是那三万重甲骑兵,若不是为了防备北方草原,他早就把边军铁骑调到帐下听用了。
该说不说的,刘家的皇子大多的时候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想着争权夺利的,但是在边军上还是保持了克制和理智,没直接废了边防重事将所有边军内调私用。
“只要这次能让路朝歌出手打退齐王和淮王,那他们的梁子也就算是结下了。”刘茂典顿了顿继续说道:“再不济等路朝歌和齐王淮王打起来的时候,我们可以从背后打路朝歌一家伙,最后没准连齐王和淮王都收拾了,只要不动朝廷的军队就没什么大问题,我们不能把各方的大势力都得罪了您说是不是?”
刘子腾思索了片刻,此时他也是在琢磨刘茂典说的话,不得不说话虽然很有道理,可是把北疆交给路朝歌他心里实在是不想,那可是北疆啊!
“在交给路朝歌之前,您可以把重甲直接调到您的身边。”刘茂典仿佛看穿了刘子腾的心思一般,说道:“那可是一支身经百战的精锐,比凉州军的重甲骑兵更加了不起。”
“好,那就这么办。”刘子腾咬了咬牙,说道:“更何况最后给不给他还两说呢!”
“那我这就在去一趟路朝歌的大营。”刘茂典说道:“早早将此事定夺下来,也好让路朝歌调兵南向,去收拾了齐王和淮王的军队。”
“今天就别去了。”刘子腾摆了摆手,道:“若是太着急,就显的我们落了下成,明天晚上再去吧!你先下去休息吧!记住,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廖奇玮,别看他那一脸谄媚的恶心德行,他可是刘子钰的铁杆。”
“属下明白。”刘茂典躬身行礼便退出了中军帐。
刘子腾回到自己的座位再一次坐了下去,现在整个北方可以说是乱成了一团,你阴我我阴你的,说到底就是为了一个字‘权’,现在为的是一地之权,将来就是为了那问鼎天下的权利,北方对于刘子腾来说太重要了,别看他现在把北方弄的乌烟瘴气的,但归根结底这是他的根基所在,只要守住了北方,他就有机会问鼎天下。
就在刘子腾陷入沉思的时候,廖奇玮却走了进来,刘子腾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廖大人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王爷,齐王和淮王那边还没有消息,怕是还要等上两天了。”廖奇玮说道:“不过这么重要的事,您也要理解他们才是。”
“狗屁的天大的事,还不是嫌弃你们给的价码低了。”刘子腾心里想着:“本来在我这里能的两道之地,你们一封圣旨直接将这两道之地剥夺了,换成谁谁也不能答应,等着吧!他们就算是同意了估计也是虚与委蛇,谁也不傻,没准儿他们第一时间就把你们朝廷地方大军干掉呢!”
“那就在等等看吧!”刘子腾叹了口气,道:“我可不敢保证路朝歌能等到他们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打发走了廖奇玮刘子腾看是盘算着下一步的打算,若是能和路朝歌达成合作,那他就能成为这一次最大的赢家,不但可以收拾了路朝歌,还能收拾了自己家的老三和老四,也能暂时稳住朝堂之上的刘子钰,一举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