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拔贤才治理地方。”路朝歌也很简明扼要的回答道。
“如何看出此人贤与不贤?”曾永德又问道。
“考试就是一个标准。”路朝歌开口道:“我出的题都是关于治理地方的政策问题,只要能够解决我出的问题,就算是一名勉强合格的官员了。”
“这考试可是公平公正?”曾永德又问道。
“自然是真正的公平公正。”路朝歌又说道:“虽然每个人的学问有高低,作答的好与坏就看自己平时的积累,当然这也不是唯一一次,三年之后还可以来继续参加科举。”
“寒门学子多不易,若是今年考不上,他们连饭都吃不上了该如何破解?”曾永德又问道。
不得不说曾永德问的问题很有水平,考虑的也很多,不像是那种张口就来把祖宗法度搬出来跟路朝歌说事,路朝歌喜欢和这样的人说话,这样的人大多时候都很讲道理。
而那些排队的读书人,此时也竖起了耳朵,因为他们多是贫寒家庭出身,家里供他们读书已经不易,若是此次不中可能会有很多人就放弃读书了,若是路朝歌能对他们这些没考中的人有所安排,那对于他们这些读书人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不仅解决了温饱的问题,还能继续读书。
“这个我已经考虑到了。”路朝歌笑着说道:“这次科举之后,我准备在南疆五道推行官学,这些没考中的读书人可以到官学之内当先生,每个月由官府发放定额的俸禄,让他们能养活自己,而且有时间继续读书,还可以将他们招募到各地县衙做事,当然那都是没有品级的小吏,但还是有俸禄的,至少养活自己没有问题,而且还能接触到一些治国理政的学问,对于下一次参加科举也是好事一件,您觉得我这么安排如何?”
“何为官学?”曾永德问道。
“就是由官府出钱建立学堂,让满五岁的孩子就能到学堂开蒙。”路朝歌笑着说道:“让更多的孩子能读书,我读书不多但是我知道教育应该从娃娃抓起,就算不能每个人都为官做宰,也能让他们认识一些字明白一些道理。”
“免费读书?”曾永德问道。
“自然是免费的。”路朝歌说道:“您想想,我这官学一开,不仅需要先生教书,还需要很多很多人来为学堂服务,学堂的午饭需要人做吧!学校需要统一的服装,这是不是又能让很多人有一份差事?”
“此举在凉州可是施行了?”曾永德问道。
“我来南疆后不久,凉州就开了一次科举。”路朝歌说道:“不过您也知道,凉州四道的读书人实在不算多,可也是选拔出了不少人才,而官学早在凉州等地施行了,而且效果不错,至少那些孩子们的父母觉得平时能腾出手干点什么事了,不用无时无刻都要看顾孩子了。”
“好好好。”曾永德抚掌大笑道:“想不到大都督小小年纪想事情办事情就如此妥帖,老夫佩服。”
“曾先生,我们这次来可是……”钟文山一看事情不对,赶紧开口说道。
可是话刚说了一半,却直接被曾永德打断:“钟先生,你我相交五十载,想必你知道老夫的为人,老夫向来对事不对人,大都督开科举虽与朝廷法度相悖,但是不得不说这对于天下的读书人来说是好事一件,对于天下的百姓来说也是一件大好事,既然是好事我就不会反驳,虽然我也担心家中晚辈以后没有机会进入官场,可那又能如何呢?不要把眼睛只盯着自己家中那一亩三分地,要把眼睛盯着更远的地方去看,若家中晚辈没有那个才干,就算当了再大的官也只能是庸官昏官。”
“曾永德,你这是在帮着路朝歌刨读书人的根。”刚才说话那老者愤然开口道。
“邵子濯,这才是读书人的根。”曾永德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他指着那些排队准备进考场的学子们说道:“你说的根,不过就是我们这些以诗书传家的读书人的根,大楚读书人的根在这里,看看这些读书人再看看家中那些晚辈,老夫都被家中那些好吃懒做的后辈感到耻辱。”
“曾永德,你如此做我看你在南疆文坛如何立足。”又一个老者走了出来,愤怒的说道:“南疆文坛将被你毁了。”
“可笑着实可笑。”路朝歌这个是活开口道:“若是因为读书人越来越多就是毁了南疆的文坛,那不如你们回家把家里的读书人都给弄死吧!就留你们几个皓首匹夫岂不是更好,只有你们读过书,你们岂不是就能保住你们的南疆文坛?”
“诡辩,你这是诡辩。”那老者愤怒的说道。
“卢苑博,枉你读了一辈子书。”曾永德开口道:“我看你才是在这里诡辩,你读书是为了什么?我看你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路朝歌在一旁看着曾永德舌战群儒,心里却在像着他到底是真的一些为了读书人,还是用另一种方式来接近自己,别怪路朝歌小心翼翼,他要是只是一个普通人也不会想这些,但是他的仇家太多了,而且还有‘天地院’这个庞然大物,由不得他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