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姐。”小艾心领神会，不过有些生气道：“别想那个人了，这些年，你已经为他做的够多了。”
“给你下主仆印那个混……淡也说过，他不是真得死了，还能活好多年呢。”
“他楚枫能活那么久，都不回去看看自己的养父母，反倒是小姐你，经常给他们送礼，对待他妹妹，比对我还亲，我都吃醋了。”
李夜莺深吸口气。
“我就是心里过不去。”
有些事，越是有遗憾，就会在心中生根发芽。
比如楚枫。
消失这么多年，那个形象，在她心目中，却一步步自动补全。
她现在才知道，楚枫当年说的，都是真的。
越是亲近自己的人，越容易吃亏。
那个一指就能断楚枫长生路的男人，在认她为主之后，竟然也接连遭到了一些不顺心的事。
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什么浮生仙人，在我看来，就是个胆小鬼。”小艾怒骂道。
李夜莺连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虽然他最近躲着我，但还是要小心点。”
自己也主仆身份在那还好。
以那个人喜怒无常的程度，小艾很可能会得罪对方。
“行了，我先去洗澡了。”
李夜莺说着，脱下衣服，走进浴室。
正当她关上浴室门，转过身时，却突然张嘴。
还没来得及惊呼，便感觉到，嘴上一烫，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该看的，早就看过了，没什么好惊讶的。”楚枫道。
李夜莺改骂为咬。
恨不得在楚枫手上留下印子。
然而，在她牙齿即将触及楚枫的时候，却又停住了。
深吸口气。
李夜莺转身穿上浴袍。
“你……还好吧？”她再度回眸，细长的睫毛下，眼睛已经变得平静下来。
可是，女人微微颤抖的手指，却显得并不平静。
“还行，被人救了。”楚枫道。
“那你……还来做什么？”李夜莺脸色变得冷淡下来：“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看到你。”
楚枫平静开口：“这话是我想对你说的。”
美人呼吸一滞。
低头之时，满是愧疚。
当初她对楚枫，简直是农夫与蛇，对方想救自己的父亲，自己却想给他个教训……
就在这时，浴室门一脚被踹开。
小艾看到楚枫后，有些惊怒：“好啊，我刚刚洗澡就感觉有人在偷窥，搞了半天是你？”
“你这个废物，干嘛凶我家小姐，她有什么错？你有本事，去凶她那个主人啊！”
“你知不知道这两年，她看望了多少次你的养父母，你的妹妹？她简直都要住在楚家棚村了！”小艾恼怒不已，越说越气：“而你呢，一回来，叫我家小姐滚？”
楚枫并未回嘴，徐徐道：“我父母的事，谢谢你。”
“但以后还是不用了，仙听，最好离我家人远点。”
“你！”小艾气的跳脚。
李夜莺也满是恼怒。
“我今天来，只是不想看见你的东西，还有那尊雕像，被别人破坏或是拿走，这份好意你要是不领，我也不强求，不过今天之后，我们之间，就此两清吧。”
“早就清了。”
李夜莺美眸，不可置信地看了楚枫许久：“你还是这么自我。”
“小艾，走，我们回去了。”
在她路过楚枫身边的时候，却听见耳边，楚枫的声音，细细如蚊，传入耳中。
李夜莺美眸中的愤怒，悄然消散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