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意欲何为?”金百户忙挡于兰鲜身前欲行拔刀相护。
“这位侍从切勿生了误会才好。”一名该是校尉之人迈步上前,满脸笑意道,“特使大人,我等乃是奉了统领之命,特来为大人迎亲仪仗予以陪护,必是不得大人于我大汉京师有何闪失!特使大人请。”躬身抬手,示意兰鲜前行。
兰鲜蹙眉,“你等乃是何处所辖?口称的统领又是何人?”
“回特使大人,我等归属大汉京师南军辖下,统领嘛,自是正二品的上官大人。”年轻校尉声量不高却满是笑意,不给兰鲜出声之机,继而道,“特使大人该是了然,入京之时所遭所遇……呵呵,我家上官大人心细如发,唯恐特使大人如此喜庆之日遭逢不悦之事,方特意命我等相护,却是无需特使大人有何破费,自是咱们职责所在。”言语间转眸扫过齐府下人手中竹篮,校尉笑意更深了几分,却是言辞客套、礼数齐备,使得兰鲜及匈奴护卫皆是犹如重拳击于软肉之上,毫无泄愤之处!
“哼,上官大人果真恪、尽、职、守!更是于本特使倍、加、关、切啊!”兰鲜几近咬牙切齿应道。
“自是了,统领说来者为客,再如何不……呵呵,却不得失了我大汉礼待风范才是。”这校尉始终不徐不急,又是分外客套,更是言语间满含笑意,令人挑不出任何错处。
再不愿留下行此等无益口舌之争,兰鲜迈步下阶翻身上马,摆手示意金百户依规行事。
一队人马便是自官街驭马缓行,齐纪云于轿中听得吹奏不绝却非是大汉音律并未有疑,误以为乃是兰鲜使人刻意奏鸣的匈奴喜乐,却于稍候便闻得高过此些不知数倍的大汉兵将齐声高喝之音——
“众百姓听着,今日乃是匈奴特使和亲之礼,若是有人胆敢上前冒犯不敬,便以刺客论之!死伤不问、一概由命!”
“众百姓听着,今日乃是匈奴特使和亲之礼,若是有人胆敢上前冒犯不敬,便以刺客论之!死伤不问、一概由命!”
“住口!”金百户实忍不下火气,转身朝着这队兵将便是怒斥道,“岂有此理,我大都尉如此大婚喜庆之日,尔等竟是这般口无遮拦,当真该罚!”
年轻校尉见乐声止下,含笑近前拱手一礼,“这位大人,末将不过告诫心存异念之辈休得妄图滋事,”四下
环顾又是略有低声道,“大人有所不知,实则刁民实实可恶,若是不有所警示,恐会丢置污物扰了婚队游街之举,末将皆是为得特使大人着想啊。”
兰鲜已是被气笑,“校尉当真"好意"啊!然,本特使自是信得过堂堂大汉京师该有的礼数,便勿需校尉忧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