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眸望向上官清流,“长兄,可是咱们当真误会了?”
上官清流蹙眉,思忖少顷微微摇头,“案场之状众位亦是亲眼所见,如何释去疑团?难不成乃是遭人刻意嫁祸?可,以折损一众功力不凡死士为筹码嫁祸旁人又有何图?且是暗卫自是皇上最为信重的,断不致轻易遭疑,尤是丛玦身为副统领之职。”
“长兄,那暗卫之语亦有离间皇上与长兄之嫌,无论可为真心实言,皆是不得使之萌芽,长兄该是与皇上好生释疑一番才是,万不得被人趁机挑唆了去。”
“嗯,老夫赞同我家公子之意,”轩辕无痕颔首道,“更是上官公子该是进言皇上与那余下九名暗卫有所监察,若是其等亦是有那人之异念,恐会祸及整座暗卫营啊。”
梁青似是被警醒一般,转向周驰道,“驰校尉更是,即便天子暗卫不敢有何不敬之心,却是如今
上官府内尚有国公府亲兵,若是知悉此事,恐相传之下必是不妥。”
周驰于其所言斟酌须臾便明了其意,“梁公子所言极是,末将必会留意。”
“可,”闻止静似是有所顾及,“终是这人于府中殒命。”
“呵呵,”上官清流狡黠冷笑一声,“无论如何皆是为兄躲不过代皇上背负此事之责的,既是终需有人担下骂名,必是我上官清流而非九五至尊啊。”
“长兄!”我猛然顿悟,“长兄之意便是无需相隐,令人皆是以为乃是长兄心内生恨刻意报复、戕杀暗卫以图泄愤?”
众人皆是一顿,转而方领悟。
“呵呵,上官公子如此既可除了与皇上嫌隙之疑,又能令暗中势力心生畏寒,竟是连同天子亲兵皆是如此以待,遑论旁人。”骆弈城坦言。
周驰则是一惊,“那,仅需留意暗卫营中风向所指,即可辨析其等心术为何!上官大人果真善谋!”
“何止,恐是更能令大汉皇帝于自身暗卫再度暗中严查细作!”梁青虽是不愿,却不得不承认于此寥寥数语之间上官清流已是将谋划完备且是反转了不利之势!
上官清流略勾唇角,“不过借力打力罢了。残杀我手足之人存心相害,便该知我上官清流定会百倍索偿!既是他可使得离间计,那我顺势而为将计就计有何不可!”
见他已然全盘尽掌,我安心道,“那长兄又是如何以应明日匈奴特使婚典大礼?”示意莫良将请柬展开,我静待其如何以应。
“嗬,这匈奴特使果然大度,竟是呈送如此郑重书函相请?”上官清流微微倾身看了看,“旁人如何为兄自是不知,却,”望着我邪魅一笑,“为兄必是需得亲往一贺的。”
“呵呵,莫不是皇上与长兄尚有所遣?”
上官清流坐直身子长叹一声,“皇命难违啊!兰鲜竟是遍邀满朝重臣,连同一众王爷、皇子皆是一并相请了,似是将大汉朝堂视作其匈奴犁庭一般。”呷了口茶,上官清流微一顿,“龙府亦是收了请柬,尤是龙泉。”暗中瞥了瞥我,并不见异状,方笑道,“故而皇上特令为兄必是需得届时亲临,以监察具为何人往之相贺的。”复将我这份请柬推了推,“鸣儿则由为兄代了便是,断不得再令齐纪云与你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