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闵公年龄虽小,也知道朝政长期被庆父把持也不是好事,他呢找了个机会和齐桓公在落姑这个地方见面,他一见到齐桓公就拉着齐桓公的衣袖,告诉齐桓公说鲁国现在庆父作乱,他一个孤家寡人人,根本没有办法,说完眼泪水就一个劲儿地流。
齐桓公问:“鲁国现在的大夫之中,谁有真本事啊”鲁闵公说:“季友呢是个能干人,但是他现在在陈国避难。”齐桓公说:“那就召他回鲁国吧。”鲁闵公说:“召回季友,庆父不同意怎么办啊?”齐桓公说:“这是寡人的意思,哪个敢违抗。”说完,就派人把季友召回鲁国,任用季友为相国。鲁国庆父等人也不敢说什么。
这年冬天,齐桓公还是很关心鲁国的情况,就派仲孙湫去了解鲁国现在的状态。鲁闵公见了仲孙湫,这次更是哭得厉害,连话都说不出来。
仲孙湫又去见公子申,两个人谈论鲁国的国事,公子申说话到是对答如流。觉得这个公子申是个治国良才。又去见季友,劝季友除掉庆父。季友伸了个手掌给仲孙湫,意思是说我孤掌难鸣啊,仲孙湫说:“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了,我会告诉我家君上的。如果有什么变故,我家君上不会坐视不管。”
庆父知道仲孙湫来到鲁国,拿了很多礼物去拜访,仲孙湫坚决地推掉了,说:“如果公子一心忠于江山社稷,我们就会接受你的礼物的。”他说得很直接,庆父听了,心里面就蒙上了一层阴影。
仲孙湫回到齐国,对齐桓公说:“鲁国现在的首要问题是除掉庆父,不然的话鲁国很麻烦的。”齐桓公说:“那寡人派军队去讨伐他,怎么样?”仲孙湫说:“庆父虽然凶狠残暴,但是他对外还没有表现出来,讨伐他目前还真的师出无名。臣呢看他的样子,一定不安心现在的位置,等他蠢动的时候,再诛杀他,这样比较好。”齐桓公说:“那就照你的意思办。”
鲁闵公二年,庆父心里面很着急,很想篡位了,但是因为鲁闵公是齐桓公的外甥,季友又忠心辅佐他,所以还没有办法动手。
这一天,大夫卜齮怒气冲冲地来见庆父,庆父问什么事,卜齮说“我和太傅慎不害因为田地挨得近,有块地不小心被他夺去了,我呢去找主公说理。主公呢因为慎不害是他的师父,所以偏袒慎不害,反而叫我让着慎不害,我心里面不甘心啊,所以来见公子,请求公子在主公面前给我说说。”
庆父听了,把仆从些叫了下去,说:“主公是个小娃娃,哪里懂什么道理,再怎么说也不会听的。你呢如果能帮助我当上鲁侯,我替你杀掉慎不害不就行了。”卜齮说:“但是季友在,要做这个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的吧。”庆父说:“主公爱出去耍,经常去夜市,你可以派人埋伏在夜市,等他出来杀掉他,就说是主公遇见盗贼了,哪个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时候姜太后也会同意我为君上的,届时季友也就算不得什么了。”卜齮听庆父这么说,答应了。
卜齮呢就去安排这件事情,他找了个名字叫秋亚的勇士去干这件事。这天晚上的时候,鲁闵公果然出门去逛夜市,秋亚突然从黑暗中冲出来,一刀刺向鲁闵公,鲁闵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呢,就被刺杀了。左右七手八脚把秋亚按倒,捆了起来。
接应的卜齮命家丁夺回了秋亚,这边庆父把慎不害给杀了,季友得到消息,和公子申一同逃往邾国避难。
鲁国发生了叛乱,整个国家的老百姓一直以来都是服从季友的,大家听说鲁闵公被杀了,相国季友被迫逃难,全国上下都沸腾了,大家都怨恨卜齮和庆父。当天全国罢市,人群围住了卜齮的府邸,人越来越多,将卜齮满门都给杀了。将士们围住庆父的府邸,也是人群沸腾,庆父一看,也知道自己不得人心,假扮商人,逃到了莒国。
夫人姜氏见庆父去了莒国,自己也想跟着去,左右对他说:“人心都在季友那里,现在季友在邾国,不如去投奔他。”于是就去邾国,季友呢拒绝见她。
季友见庆父也离开了鲁国,一边把公子申送回鲁国,一边向齐桓公告诉鲁国之变。齐桓公问仲孙湫:“现在鲁国没有了国君,我们取了他的土地怎么样?”仲孙湫说:“鲁国是个礼仪之邦,虽然君主被杀,但是人心还是没有乱的,老百姓还是念想周公,暂时不能取代。况且公子申有管理国事的能力,季友有戡乱的才能。一定可以把鲁国稳定下来的。”齐桓公听取了仲孙湫的意见,派大将高傒到鲁国,帮助鲁国戡乱,并立公子申为国君,就是鲁僖公。鲁国安定下来,季友一边派公子奚斯到齐国,感谢齐国的帮助,一边派人到莒国,用重金收买当地人,希望干掉庆父。
庆父到了莒国,国君莒子收了他的宝器,但是贪心还没有满足,说:“我们国家太小了,都是因为公子的缘故,可能有刀兵之灾,还是请公子到其他地方去吧。”庆父没有办法,想到以前竖貂和他以前还算不错,竖貂也曾经接受过他贿赂,只有到了齐国。齐国的边疆的官员也知道庆父的恶名,不敢收容他,暂时让他住在汶水的上游。这个时候恰好公子奚斯到齐国办事经过这里,就喊庆父一起回国。
庆父说:“我回去,季友肯定不会放过我。你能不能帮我求个情,看在我是先君的血脉,留我一命啊。”公子奚斯答应了,回去向鲁僖公说了这件事,鲁僖公还是很仁厚,就答应了。季友却不干了,说:“如果弑君的都得不到惩罚,国家的律令放在哪儿还有什么威严,如果他死了,还可以立个牌匾,至少可以得到一些人的祭祀,现在还想回来,是个什么意思。”他呢就叫公子奚斯把话带给庆父。
公子奚斯领了命,再次回到汶上,他呢难以把季友的话给他说,就站在门外号啕大哭。庆父听到哭声,出来一看是奚斯,他叹了口气说:“奚斯还没有进来就哭,看来我的请求没有作用啊。”说完,自个儿把腰带解下来,缠到树上,把自己给吊死了。
奚斯见了,回到鲁国报告了鲁僖公,鲁僖公听了,也是叹息不已。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报告莒国国君莒子派他的弟弟赢拿率领大军到了鲁国,说什么庆父死了,来索取什么赏金。季友说:“庆父又不是他们捉拿的,要什么赏钱,我呢愿意率领一彪人马迎敌。”
鲁僖公把身上宝刀取了下来,说“这把宝刀名叫孟劳,锋利得很,你好好拿着,替我杀敌。”季友好生把宝刀收好,率领军队到了郦这个地方。
莒公子赢拿列阵正等着呢,季友心里想,我们鲁国才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今天又有恶战,如果打不赢,鲁国就麻烦了。他呢就对赢拿说:“我们两国交战呢,没有必要让士兵互相厮杀,听说公子力大无穷,武功非常好。不如我们两个都不用武器,徒手打一架,怎么样。”赢拿想也没有想,就说:“好啊”。两个人说完就打在了一起,一来二往,接连打了五十回合都没有分出胜负。
季友八岁的儿子这个时候也在军中观看,见父亲没有办法打赢,就一直在那里叫:“孟劳何在,孟劳何在。”季友一下子就醒悟过来了,卖了个破绽,赢拿赶上一步,季友转手从腰内拔出“孟劳”,一刀下去,连眉带额头,把赢拿整个天灵盖都削去了半边。莒军见主将死了,都叫一声,全跑了,这一仗,季友大获全胜,唱着凯歌就回来了。
毕竟不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