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意和汪贰因为吃不惯一日三餐都是糌粑的日子跑了好几次雪地去解决人生大事。
一夜过后，汪贰还好，汪意一整个虚脱的样子。张海华根本不敢多往康巴落外围的雪地里看。
张启灵并没有吃多少东西，张家人在进食这方面也培训过，他们能够控制自身需要的能量，减少进食和如厕的次数，这种本领甚至能让他们在墓里不吃不喝蹦蹦跳跳的维持基本的机能一个礼拜之久。
汪家也有这方面的训练，张海华确实如小萨迦所说，挺喜欢吃他捏的糌粑，在他吃相的加持下，汪意和汪贰也吃了许多。
但他们似乎并没有强大的胃，让两人一晚上都在外面的雪地里芳香四溢。
张海华简直不敢多想。
张启灵如同西天求经的玄奘一样，面对对面咂嘴巴的张海华无欲无求。
……
走在回喇嘛庙的路上，拂晓的太阳刚刚升起。几人踩碎金灿的雪地，在山路上留下五串长长的脚印。
张启灵换上了一身红色的藏袍，雪白的羊毛领被风刮的轻晃，偶尔挠过他的脸颊。张海华戴上冲锋衣的帽子看向远处从山坡上冒头的日出，有些好玩的踩了几脚有些被暖化了的雪地。
雪地上的水珠折射着太阳的金光，让几人第一次直观感受到了这种神圣的感觉，就像是喇嘛的信仰化成了实质。
汪贰看着有些幼稚的张海华只是轻轻碰了碰他，又回到了喇嘛庙里，几人风尘仆仆的坐了下来，脱下了外套开始烤火。
张启灵去找了那个老喇嘛，不知道做什么去。汪意问了小喇嘛，小喇嘛也说不知道。他看起来就十六七岁给众人加着炭火，加完后就跑了出去。
张海华被激起了困意，头一歪就靠着墙睡着了。等他再次醒来是听到了一阵阵的敲击声，汪意和汪贰睡在他旁边一动不动。
张海华慢慢走出了房间，听着敲击声来到了一个院子里，他们住的地方本来就很偏僻，在一个拐角里，张启灵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大铁钉敲打着一块黑黝黝的巨大石头。
不知道他大晚上的在搞什么鬼，打了一会就坐在了地上看着下着雪的天空发呆。雪山里的雪似乎就没有停过，要不下大，要不下小，反正就从来没有停过。
一片片雪花落在闷油瓶的黑发上打湿了一片结成了霜，显然他在这里已经不止一会了。估计一直在击打石头和发呆两件事情上不停的转换。
他看向天空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情感流露，就像是个迷茫的机器人被丢在了这里没有目标。
老喇嘛，小喇嘛口中的上师交给了他一个历练。想要见到白玛，他需要知道自己所想的是什么，“想”是什么，想要的又是什么，并把自己所想的东西用这块大石头雕刻出来。
这种寻常不过的东西，难倒了张启灵，这一年里他都在这历练下雕刻这块石头。
张海华走了过去，站在了他的面前。
张启灵坐在石头前面，原本是无数片雪花降下来的地方探出了青年的脸，挡住了黑夜印进了张启灵的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