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喇嘛…”汪意锁着眉头，苦苦思考了良久：“他不就是个普通喇嘛吗？”
汪贰应声倒地，他捏着拳头，看着这个废物，不明白这些年他是怎么在汪家层层选拔下活下来的。
“你他妈是不是没仔细看资料？德仁是张家安排在这里的引路人，而那个董灿是当初张家踢来这里代替张佛林的交涉人，用来为张家提供藏海花。”汪贰没忍住爆了个粗口，有时候他很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汪先生的私生子。
听到张佛林的名字，张海华没有多大的反应，因为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人，他甚至连自己的母亲是谁都不知道。
在他浑浑噩噩的从雪山出来后，德仁一直告诉他让他记住自己的名字。
“张海华，张念官。”
喇嘛是不会说谎的，他们不会允许自己说谎，如果刚刚自己问他。你是不是张家人在这里的联络人，估计喇嘛都会点头。
张海华闭着眼，手撑在桌子上，托着自己的头，难得的紧着眉头。
耳朵边又传来汪贰的声音，他感觉到了汪贰轻轻扫过来的眼神，然后又快速的移开。但是张海华就是感受到了，那是一种他的直觉。
“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藏海花到底还有什么用途，一切的原因都是材料太少了。”汪贰说道：“藏海花只会开在这大雪山的岩石缝隙里，汪先生说我们不能和康巴落人起冲突，只要带回去几朵就可以了。”
“这种地方寸草不生，在外头尿个尿都能冻住。这花还真是厉害，专挑这海拔高的地方长。”汪意打了个哈欠，房间里舒适的温度让他有些犯困。
旁边传来的木门的嘎吱声，老喇嘛的房门被打开，张启灵被一个小喇嘛带着去了一个房间。
张海华走到了窗边，两根手指拉起了一个毛毡，目睹了全程，目光看向穿着红色喇嘛袍的张启灵。
身影消失的很快，毛毡放下的也很快。
“你就不好奇，他们说了些什么嘛？”汪意凑过去，张海华快速拉开距离。
感受到了满满的嫌弃意味，汪意有些委屈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老喇嘛知道的不会太多。”张海华道。
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他刚刚看过去的时候，张启灵就已经注意到了他的视线。
但是他没有多加理会，风带着雪花飘进了喇嘛庙的长廊，长廊旁有许多转经，上面写着很多的藏语。火红的颜色，火红的喇嘛庙，这里就像是一团在雪山中长久燃烧不灭的圣火。
小喇嘛带过来的喇嘛服虽然厚，但张启灵穿着实在是有些小了，有一半的肩膀和胳膊一起露在外面。
看着被风吹的转起来的转经，张启灵停下来伸出右手轻轻摸向转经。他的食指和中指由于从小练习发丘指有些异于常人，他小心的摸着，小喇嘛安静的在一旁等他。
没有多久，两人就继续前往。
‘为什么，那个人也会发丘指。’
张启灵想到那个摸着茶杯的骨节分明的手，他的右手显然是练过发丘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