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们姐妹关系如何，血缘相连的事实不容否认。若再让我知道或看见你对她不好，我不介意与皇甫深加强联系。”
听到这话，皇甫尚笑了起来：“长公主请放心，我定会对安宁公主温柔以待。”
姜雪如此明显地保护姜雨音，对他而言也是好事。
说完，他牵起姜雨音的手：“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江笑安忍不住笑道：“早就看不惯皇甫尚那副模样了，今天三表哥和公主殿下的作为真是让人拍手称快。”
然而，姜雪的脸色并未见轻松：“只希望今天的教训能让他收敛一段时间。”
看到她心情不佳，江笑安急忙告辞，因为他知道，唯有萧湛才能真正让她展露笑颜。
萧湛朝姜雪招了招手：“小雪，过来！”
她按照吩咐走了过去，他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打趣道：“是不是姜雨音根本不想留在这里，所以才显得闷闷不乐？”
姜雪摇了摇头：“的确有些不开心。虽然我们之间谈不上情深似海的姐妹情谊，但我确实答应过父皇要保护她。
不过，如果她在天水国的话，我实在是鞭长莫及。也许当初我不该把她嫁到那里，而是直接废除她的公主身份赶出京城。”
这样的话，即使姜雨音怨恨她，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爱上一个可能心怀叵测的男人，也不会时刻处于危险之中。
萧湛安慰道：“无论当时是否应该将她嫁入天水国，还是现在要不要留在王朝，你都给了她选择的权利，因此你不必过于自责。”
“话虽如此，但心里总感觉有些不舒服。”姜雪叹了口气。
“不舒服吗？”萧湛微微一笑：“让我来帮你缓解一下如何？”
“好啊……”
刚回到使者的别院，皇甫尚便问姜雨音：“让你跟姜雪说的那些话，你都说过了吗？”
姜雨音点头回答：“当然说了。”
皇甫尚的眼神中透露出探究之意，见她神情真诚，于是继续问道：“那她信了吗？”
“我不知道。”
姜雨音摇摇头：“毕竟之前我曾几次加害于她，而她向来谨慎，未必会相信我的话。”
“这倒是真的。若她轻易就相信了你的几句话，那也就不是姜雪了。”
皇甫尚说道：“不过本皇子看得出来，她并没有记恨你，对你仍存有姐妹之情。”
“她对我有没有姐妹之情我不清楚，但我记得父皇临终时将我的手放在她的手中，嘱咐她一定要护我周全。
她是一个重承诺的人，肯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去送死。”
姜雨音的眼神逐渐变得冷淡：“这就是为什么她宁愿把我嫁给天水也不愿意杀了我的原因。”
皇甫尚笑道：“她当初饶你一命，你现在却还在记恨她。”
“我们都是尊贵的公主，但她如今权倾天下，而我却被嫁到了异国他乡，我怎能不恨？”
姜雨音冷冷地说：“这辈子，我与她势不两立。”
皇甫尚大笑起来，有姜雨音这样的帮手在身边，以后给姜雪制造麻烦简直易如反掌。
江笑安走到公主府大门时，正巧看到拂冬站在那里，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然而转念一想，觉得应该是她对不起自己而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想到这里，他径直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