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前辈，你也是……”
顾行之与离娘一脸诧异的望着老者。
老者叹息了一声，点零头。
顿了顿，顾行之再度开口。
“前辈，你为何自瀑布来便出不去？”
老者指了指顾行之他们来的方向回答道：
“你且看看，还能发现来时的路吗？”
顾行之转身而望，眉头紧蹙。
但见来时的路已变换，原先的羊肠道已被葱郁的绿植覆盖，一点足迹都不存在，仿若无人行走。
“为何会如此？”他再度转身望向老者。
老者摇了摇头，“老夫当初与你的表情一样。”
“老夫无数次尝试返回，但无论如何走都是回到此处，如同进入一处幻境。”
“老夫不曾放弃，反反复复想尽办法尝试了百年，结果依旧。”
“于是老夫认命般的在此安了家，准备浑浑噩噩了此一生。”
“老夫停止修炼，如凡人一般吃住，就是为了这一生过的快点。”
“但是我错了，即便是老夫不再修炼，此处浓厚的灵气亦是促使老夫修为自动提升。”
“老夫的寿命非但没有流逝，反而越来越长。”
“你可知老夫如今年岁几何？”他抬头望向顾行之，眉头蹙在了一起，尽显沧桑和孤寂。
顾行之扫了一眼老者，摇了摇头。
老者直接回答，“老夫的面容跟进来时一样，这些岁月就不曾变过。”
“你可知老夫的修为几何？”他再度问道。
顾行之再度摇头。
老者摇头一叹，“唉……老夫如今已至灵圣巅峰矣！”
“你可知灵圣巅峰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顾行之直言询问。
“意味着不死不灭，意味着无限期的空寂，意味着极致的痛苦。”老者忽然变得暴躁。
顾行之眉头蹙的更紧了些。
他顿了片刻，出言劝诫了一番，老者这才平息。
“一定会有办法的。”
顾行之坚信，于历练他本尊必不会让其陷入此处，定要破解之法。
老者却是摇头苦笑。
他指了指后头的茅屋，并未言语，再度躺下身子，闭上了双眼。
顾行之与离娘相视一眼，并未打扰，而是迈步进入了茅屋。
茅屋中，落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墙上镌刻着老者为消磨时间创立的各种功法。
离娘不感兴趣，目光就没离开过顾行之。
顾行之目光扫视周遭，最终停留于那些功法，心沉其内。
他相信本尊的安排，坚信自己能够出去。
这些功法于历练有大益，自当参悟。
由于他底子好，赋极高，很快便将其中一部功法入了门。
时间一晃过去半月，他成功悟透了其中一部功法，修为随之提升。
他并未停止，转而参悟另一部。
如此反反复复参悟了十年。
十年后，茅屋上空突现异象，顾行之亦是踏入灵圣之境。
屋外的老者仅是看了一眼，再度闭上了双眼。
一年后，顾行之的修为来到了灵圣境巅峰，与老者同境，茅屋内的功法已悉数被其参透。
嘎吱一声，门开了。
他搂着容貌丝毫不变的离娘走了出来。
他们来的老者的面前恭敬躬身执了一礼。
“谢前辈传道之恩！”
老者睁开双眼，望了一眼顾行之，并未言语，伸手指了指外头，而后闭上了双眼。
顾行之再度躬身一拜，而后带着离娘告别离去。
“来时的路真的消失了吗？”
“我看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