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焦急时,青铜树身上像有什么炸开,抬头看去,整棵青铜树上泛起诡异惨白的火焰,像是被鬼火覆盖一般。
昏暗的环境下,这一幕说不出的诡异,不过此刻我注意不再这上面。惨白火焰燃起,连带着青铜树上的一切都被火焰覆盖,顶端的棺椁,树干上的杨国富,底部的血太岁。
“副局,快醒醒,副局,杨国富……”
我张了张嘴,一脸痛苦和焦急地想要大声喊出来,拼尽全力也只能让喉咙发出一点唔呃的声音。
这火焰似乎没有温度,底部被燃烧着的血太岁并未挣扎,眼中也没有痛苦之色。
看着杨国富被火焰覆盖,我感到一种无能为力和悲痛,眼角两滴泪水滑落,想要闭上眼睛,但又不想错过杨国富的最后一刻。
惨白火焰持续十多秒后,青铜树上的血迹迅速变得淡薄,在恢复正常的刹那,青铜树身再次一震,金铁之声消失。阴木棺椁,杨国富,血太岁,同时化作一摊灰烬,洒落地面,融入血泊中。
在杨国富化为一摊灰烬时,我感觉大脑翁地一下像是炸开一般,整个人有些晕眩的感觉。往事一幕幕浮现,平日里似乎并无情宜,这一刻莫名的浓厚。
“我们这种部门生死无常,都是如此,节哀”
白发小哥走了过来,见我躺在血地上一动不动一脸悲伤,开口安慰了一句。
白发小哥将我拉起来后,我擦了下眼角的泪水,对着杨国富骨灰飘落的地方拜了三下,然后才和白发小哥离去。
上到血池岸边后,我又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和白发小哥走出石门。
白发小哥所走的路线比我那边危险很多,穿过墓室和墓道时,地面上有数具干尸,还有不少动物白骨。
白发小哥这边是从一条石阶梯下到的有悬魂梯,这可是高级的防盗墓技术手段。
不过我此刻连惊讶的心情也没有,杨国富的死像一块大石压在我胸口,让我无比沉重。
再次回到第一次上来墓室的那间陪葬室,下到工匠逃生道里后,我们爬出了古墓。
关玉堂还在照顾着昏迷不醒的弘寇,见到我们出来之后,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来了。
等了半响后,见杨国富没有跟着出来,关玉堂脸色一变,“杨国富呢?”。
见我和白发小哥沉默不语,关玉堂身子一震,眼角不觉湿润,脑海里一个中年人教授一个青年学习各种术数知识的画面一幕幕浮现。
那时杨国富还在东铃,关玉堂也曾随他学习过数年,只是杨国富不收徒弟,所以未曾拜师。
气氛沉默了有半个小时后,白发小哥开口道:“走吧,你们这位弘寇主任中了毒,还得想办法给他解毒呢”。
我走过去将弘寇给背了起来,和关玉堂随着白发小哥走出了山洞。关玉堂不知从哪找来一根木棍,一瘸一拐的并未拖慢脚步。
绕到瀑布小湖前,我们坐下休息了一会,清洗了一下手脸。
“噗通”
我正洗着脸,身前的水面突然溅了起来,有谁扔了一块石头过来。
抬头看去,在小湖对面的大石上坐着一只金毛猴子,正抓耳挠腮地看着我,龇牙咧嘴,似乎在打招呼。
我此刻豪无心情,看了一眼后没有理它。白发小哥有些惊诧,看了下我,又看了下金毛猴子,没有说什么。
清洗完之后我们便离开了,那只金毛猴子愣在原地抓耳挠腮一番后转身也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