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安还在愣神之际，望舒的声音再次响起：“舰长，道落败代价远远不止这一项。”
“归墟完全占领了这个世界南部的一半疆域，东西大陆原本也在失陷区域中，但是在后来的博弈中被道夺回。”
“随后，东西大陆的南方都再无大海的概念，甚至连海岸线都无法看见，只有笼罩着的无尽迷雾。”
“不止于此，大海也成为归墟的后花园，无数的诡异和畸形在海洋深处生长，被吞噬的大陆面积携带着大量的气运一起消失，无数的龙脉枯萎，人、妖一族的强者被尽数杀到断绝，黑暗时代就此来临。”
“再后来，就是一段历史断层，黑暗时代初期降临的几位恐怖存在，因为未知的原因离开了这方地，道因此获得了喘息之机，才创造出六位渡劫和一位帝境，反攻归墟，夺回大陆，建立长城。”
赵长安听着这一段荡气回肠的历史，仿佛在一瞬间经历了漫长岁月，随后，又想起那几尊传中的存在。
“也就是……那几位可能随时会回来？”
“不确定……”
赵长安不由得长叹一声：“咱刚成为修仙界的正规军，就要打这种逆风局啊？”
望舒也是附和道：“确实，某种程度来，修仙界目前的局面比联邦困难的多。”
“仙界套路深，我要回联邦……”赵长安默默的在心里缅怀了一次联邦，随后又问道：“等等，如此珍稀的资料，墟境长城是如何得到的？”
“根据我通过大数据分析和语言特征溯源，最终认为，这些消息之中，有九成的来源都指向了太上圣地第三代圣主，张道。”
赵长安微微点头：“这个第三代有点意思，以后有机会要深扒一下他的资料。”
“舰长，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望舒突然道：“你将这位存在的名倒过来，看看是什么？”
“张道……倒过来……嘶！”
赵长安瞪大眼睛，但是没有出那个答案。
望舒则是继续道：“在这之后，归墟螺旋就诞生在东土大陆南方和西土大陆南方的区域。”
“舰长，这就是归墟的诡异之处，归墟的螺旋已经完全超越了空间的线性和连续性，它既存在于东土大陆的正南方，同时也存在于西土大陆的正南方。”
“归墟周围的空间分布更为复杂。”
赵长安闻言，微微皱眉，等待着望舒具体的解释。
“你可以理解为，更高层次的力量突入，让归墟螺旋周围的空间碎裂了。”
“从归墟九大层级之间泄露出的力量，影响了深渊附近的无数碎裂空间，让这些破碎的空间内形成了各自独特的环境和规则。”
赵长安正听得入神，望舒突然问道：“舰长，你知道‘现实稳定锚’吗？”
“你是……联邦五年前才开始立项预研的防御技术？”
“对的。”
“我也只是有所听闻，但是没有仔细了解过。”
“现实稳定锚和因果稳定锚被确立为联邦对规则类攻击的两大防御利器。”
“虽然在归墟生物出现以前，联邦尚未观测到宇宙内有改变规则的痕迹，但是联邦中已经有数十个不同的学术团体开始研究各类型的规则武器，因此，经过联邦议会评估，对规则攻击的策应方案有必要同时开启。”
“联邦在研发新的矛时，决然不会忘了研发对应的盾。”
“虽然目前这两项技术尚且在研发阶段，但是根据初期的展望和实验目标，我认为九星辰大阵起到了部分现实稳定锚的作用。”
赵长安闻言，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修仙界已经掌握了这种技术？”
“虽然有了大阵的存在，稳定了墟境长城外侧万里的区域，使这里的现实不会被归墟扭曲，也不会被碎裂的空间入侵。”
“但这更像是海量灵气量变引起的质变，就连修仙侧也无法解释其稳定现实的原理。”
“诚然，他们只是借用了灵气的红利，对灵气进行最粗浅的运用而已，与现实稳定锚相比，完全是两种不同层次的存在”
果然，联邦科技还是那么遥遥领先，那么令人安心。
就是不知道现实稳定锚建造好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威能？
数据已经收集完毕，继续留在书阁亦是无用，与柜台处的合体境修士知会一声，赵长安向着筱家兄妹的房间那边。
很快，在筱家兄妹和华强北的三个房间一旁，多开出两个房间，一个是赵长安的私人房间，另一个则用于充当队的会议室。
此刻，会议室中，赵长安站在房间的台阶上。
台下，筱家兄妹二人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就像两个学生一样。
除了某位身穿玄甲的大块头，他的存在将周围的桌子衬托得格外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