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逸咬牙跟上，低声道：“母亲，我看这循环不简单，老爹刚才说要收集记忆碎片，可他现在这状态，像是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咱们得想办法打破这鬼东西。”
就在这时，楚然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他的脸依旧扭曲，眼中却闪过一丝微弱的神采，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你们……来了……终极之门……必须关闭……”
“怎么关？”方溪禾急切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的修为……是钥匙……”楚然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但……代价太大……你们……走吧……”
“走个屁！”楚天逸猛地一拍大腿，瞪着眼道，“老爹，你当我们是来看你演苦情戏的？说清楚，到底咋弄！”
楚然嘴角抽了抽，似乎想笑，却只发出一声干涩的咳嗽。他摇摇头，猛地一掌拍向自己胸口，一道耀眼的金光从他体内迸发而出，直冲头顶。整个炼器室剧烈震颤，炉火瞬间熄灭，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
方溪禾瞳孔一缩，猛地扑上去：“楚然，你疯了！你这是要散尽修为！”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却被那股金光震得连退数步，手掌被灼出一片血肉模糊。
“母亲！”楚天逸赶紧冲过来，架住她，低吼道：“老爹这是要拼命了，咱们得帮他！”他咬破指尖，逼出一滴精血，混入时空核心的光芒中，硬生生将那股吸力压制了几分。
楚然转头看向两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们……”他话未说完，金光猛地暴涨，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踉跄着跪倒在地。与此同时，终极之门的方向传来一声巨响，门缝间的光芒迅速暗淡，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封锁。
方溪禾咬紧牙关，强撑着站起身，灵力疯狂涌向楚然，试图分担那股压迫。她能感觉到楚然的修为在飞速流失，从巅峰跌落，几乎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她喉头一哽，声音沙哑：“你个混账……值得吗？”
楚然喘着粗气，咧嘴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值不值……不都这样了……”他抬起头，看向逐渐关闭的终极之门，“至少……你们没事……”
楚天逸扶着方溪禾，眼眶发红，却硬是挤出一句：“老爹，你这修为没了，以后可别指望我给你养老啊，我还等着你再爬回去呢！”
楚然哼了一声，撑着地面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两人：“爬回去？老子当然得爬回去……这点挫折算什么……”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扇彻底关闭的门，“不过这破玩意儿总算消停了……接下来，得找个新路子修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