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朱茂的胳膊,关节上面像是被刀切过那样,一圈全是缝针的伤疤,同时四周还有好几条刀疤也全是被缝了针的痕迹。
我骂道:“他跟小琴好好过日子能有今天吗!你还有理了”
那婆娘似乎被我骂哭了,恨不得吃了我的模样看着我:“还不是被你家小琴砍的快掉了,一个大男人跟残废的一样”
闫叔忙劝:“小曼,好好的别哭,你跟朱茂先回去,苏俊就是发酒疯,没事儿,没事儿啊!”
那婆娘抹了一把眼泪,委屈的说:“我俩出去打工,没文凭只能去厂里干活,朱茂的胳膊干不了重活,只能在仓库填个表发发货,一个月就三千多块钱的工资,他是打了小琴,可是这不也扯平了吗,你不要仗着家里有后台就欺负我们,要是把我们逼急了我们跟你拼了”
我还在气头上,大吼道:“你说扯平就扯平啦!这事没完,闫凤琴是我的女人,以前的账我可以一笔勾销,如果你们敢缠着小琴老子杀了你们两口子,别说我有后台,就是没后台我也要弄死你们”
我被闫家父子架着跟那女人对骂,其实当看到朱茂胳膊上的伤疤时我有了一丝心软,没仔细想,但我觉得他也是受害者,一个大男人20多岁落了个残疾,怪不得他给我递香烟用的是左手。
我嘴巴还在骂,但心里已经打退堂鼓了,如果没有朱茂哪有我跟小琴的今天,如果小琴能生孩子也不会有朱茂后来对她的家暴,归根结底,这事还是因为我,要不是闫凤琴19岁为我打胎,能有今天两家人的痛吗……
闫家父子不停的让我们小点声,生怕被人家看笑话,我也尽量压着怒火说话,朱茂不吱声,全是他媳妇一个人在跟我斗嘴。说的尽是自家的委屈。
不知对骂了多久,巷子口一个人影出现了,闫凤琴流着泪朝我们这伙人走了过来。
闫凤琴出现了,我不想在这个时候看到她,感觉自己是个只会马后炮的孬种。
我挣脱闫家父子的束缚,可他们还是紧紧的按着我的胳膊不松手。
我朝闫凤琴喊:“小琴你去店里招呼客人,这里没事”
闫凤琴没吱声,还在朝我走来。她的眼睛里全是泪水。
朱茂对闫凤琴发牢骚的说:“凤琴,我知道你怪我以前打你,可我这不是也想好好过日子了嘛,他打我两拳我可没还手,他要还打那我就报警了,大不了这个年不过了”
闫凤琴没回朱茂的话,而是转身去了朱茂媳妇身边。
“别哭了,我替他道歉,我们不该打人”
朱茂媳妇还在哭,但话头直指闫凤琴:“小琴姐!你倒是好了找了个有本事的男人,人家老头是局长,你们有本事有后台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我们老百姓斗不过你们行了吧!”
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闫凤琴将她扶起来,安慰道:“曼曼,苏俊不懂事我跟你道歉,以后你跟朱茂好好过日子,我跟苏俊也好好过日子,咱们两家还是老乡谁也不欺负谁,行不!”
那泼妇哭哭啼啼的说:“谁也没说不好好过日子嘛!是他上来就打人,大过年的要是报警你们都别想过个安生年”
闫凤琴连声说:“是是是,咱们不报警,我这就上他回去,这附近人多别让人家看笑话”
说完闫凤琴又看向朱茂,换了一副口气有些歉意的说:“朱茂!今天这事是我家苏俊不对,他喝多了你们别怪他,我跟大家赔个不是,咱们夫妻一场自从离婚你没有打扰过我的生活,如果你觉得受气那你打他两拳好了”
我吼了一声:“他敢”
闫叔按着我的手忽然用力了,没好气的说:“你给我小点声,还嫌不够丢人啊”
闫凤琴在一边跟朱茂说着,我就在不停的挣脱着闫家父子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