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吃了饭以后孟克从小路回了家,我跟沈军开着他的车子回了单位,我的四环一般都停在镇子上的停车场,单位知道我买车的只有沈军一人,太显眼,这钱来路不明我可不敢现在就让大家议论。
晚上我在南大门值班。过了十二点我又干起了老本行,那就是用油漆小桶去矿机厂装铁疙瘩。
用油漆小桶拎铁疙瘩还是我以前的老本行,很多年没做了现在我又捡起了这老本行,毕竟家里又添置了一套房产还有一辆这么贵的车子,钱总要赚回来的,敏敏一直反对我这样做,可是我也是身不由己。钱!钱呐!
这些小铁疙瘩同事看不上,我却不这么觉得,积少成多嘛!一趟六七十块钱,一夜十几趟,何乐而不为。
深夜,我披上大衣,一手拎一个油漆小桶,摸黑顺着花园小路往外走,这已经是今夜的第十趟了,现在是凌晨四点。
走着走着我看到了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影,虽然相距几十米,但是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是谁。
我的死对头,余书记。只见老余穿着一身黑色的羽绒服从机场仓库里走出来,我猜他应该是去了夜班仓库值班室查岗去了。
老余朝我走来,我披着大衣手里拎着东西,如果被他发现那就彻底麻烦了。
老余越走越近,我们相聚十米左右,我现在要是把手里拎的东西丢了恐怕来不及,东西掉地上肯定会有响声。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高处的探照灯还有一点余光。我朝他走过去他也朝我走了过来,我把帽檐压低,不想被他认出来。
十米,八米,五米……
我紧紧的握住手里的东西,我屏住呼吸,我想清楚了如果他发现了我手里的东西,那我只有把他打晕了。
老余从我身边经过,他看了我一眼,我跟他打了声招呼:“余书记好!”
余书记点点头,我松了一口气。
忽然余书记冷冷的对我说了一句:“你怎么见我不敬礼啊!”
我老老实实的说:“余书记,我的手冻僵了,实在对不起”
我紧紧的握住手里的东西,已经做好了随时反抗的准备了,我知道如果我对他动手后果不堪设想,不过老子这口气憋了太久,大不了鱼死网破。
余书记看着我,我同样冷冷的看着他。
余书记似乎察觉到了我眼神里带有的杀气,他只是淡淡的说:“今夜温度低,但也不要放松警惕”
说完余书记离开了,我则是松了一口气。
余书记走远。我立马掏出电话打给了孟克。
“小心点”
……
清晨,我在河边把手上的铁锈洗了,接着去了值班室,八点白班的同事过来接班,我拿着茶杯去了倒了一杯茶,去了镇子上的早餐店。
孟克带着七八个兄弟已经提前到了。见我来了,立马招呼老板上了一笼包子。
吃饭时我们没有多说什么,这里人多,有些话用眼神交流就行,吃完饭七八个兄弟离开,孟克把一个塑料袋放在了我的桌子上。然后他也转身离开了。
我拿起塑料袋打开看了看,里面全是红色票票。
我收起袋子直奔银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