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去哪儿啊？”虞君妍递给父亲一杯水。
“旁边大区的一所研究院，离边境不远。”虞肃卿接过水杯。
“大家得收拾一下，我们这类人去哪儿都得拿着武器，虞先生，你先坐会儿。”陆方盛说道。
“好的，谢谢。”虞肃卿点了点头，比起龙戬来陆方盛给他的感觉要好多了。
“另外，请你别见怪，龙哥没有恶意，他那种眼神是表示他在观察或者审视。只是因为他经历特殊，导致身上有股无形的压迫感，没打过仗的人就会觉得害怕。”陆方盛补充了一句。
“呃哈，没事。”虞肃卿干笑了一声，心说这哪是压迫感，这简直是来自地狱的注视。
“这样啊，这么说来好像玉参谋长偶尔也会给人这种感觉，只是没他这么夸张。”苏婧珊若有所思的说道。
其实陆方盛说的有些委婉了，说白了就是龙戬杀人太多，身上有股煞气。这种气息只有在战场上正面拼杀过才会有，像血灵、杀绝以及蚊子这类杀手就不会给人这种感觉。当初巴克身上也有这种气息，只是他很少和普通人接触，去溪兰那次身边有龙戬，所以旁人没有注意到。
“是吗？为什么我没有这种感觉呢？”虞君妍问。
“可能你真的是天使吧。”陆方盛没有回头，朝龙戬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众人乘坐飞机到达一座位于C国和阿斯瑞边境的城市，仲仁市，自开战的那一刻起城市的居民就开始陆续迁移，眼下城里已经没剩多少居民了，整座城市死一般沉寂。
众人到达时玉天明玉元振兄弟俩站在门口迎接，这俩人难得同时在首都以外的地方出现，可见事情的严重性，此刻两人的脸色都黑的跟锅底一样。
“我来说明一下情况吧。”见到龙戬后玉天明开门见山的说道，边走边说，连问候都省了。“前天夜里，敌军突破了边境线，这座城市已经丢了一半了，我们的边境防线被撕开一道大口子。关键是，敌军是兵不血刃突进来的，负责防守这片区域的第六集团军第24师没有开一枪。而且在敌军进来前一个小时，我们突然失去了24师的消息，信号仍在却没有人回应。等增援部队赶到时城市已经丢了一半了，24师有一名士兵冒死突围了出来，但是”
说到这儿玉天明停下了，表情跟见了鬼一样，而龙戬也没有继续问，因为他们已经见到了那个士兵。此刻他正在一间隔离室里，被捆的严严实实，身上插着好几根管子，看样子是注射镇定剂用的。
“这是，人？”虞君妍皱着眉，其他人除了龙戬表情也都差不多。
的确，眼前被捆着的生物，很难称之为人，灰色的皮肤，奇长的四肢，锋利的指甲，没有眉毛，鼻子和嘴几乎是连在一起的，鼻孔很小。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龙戬盯着那生物，目不斜视的问。
“我们刚发现他时他的皮肤就已经有一半变成灰色了，有些神志不清，嘴里一直念叨着救我。14个小时以后他就变成这样了，而且彻底丧失了理智。”玉元振回答。
“为了救他我们邀请了全国最优秀的生物化学家和医生，其中就包括虞先生。”玉天明指了指虞肃卿。
“我没研究出任何结果，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虞肃卿摇了摇头。
“我也没见过。”李仲秋观察了一会儿也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之所以找你，是因为我们怀疑这是绝天的手笔，你是”
“放弃吧。”龙戬打断玉元振的话。
“什么？”所有人齐刷刷看向龙戬。
“他没救了。”龙戬摇了摇头。
虽然时隔四年，但龙戬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自从克里城之战结束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这种东西，因为绝天研发出了二代超级士兵，理论上它不应该再出现了。当初，由于这些东西太过吓人，中南各国政府为了不引起恐慌封锁了消息。而且政府的研究人员见到的也都是尸体，如今跟这东西战斗过的人中，只剩下龙戬还活着。
绝天为制造初代超级士兵而产生的，畸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