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日期?让我看看。”
铁尊重扶着人影走了过来,双眼凑到离卷宗很近的地方仔细看着。
梁天霸这时候才看清这名老者。
老者白发苍苍,沙哑的声音搭配上步履蹒跚的步伐,古铜色的皮肤显示出老者这么多年所经历的风霜;但是不知道是否跟职业有关系,老者的表情眼神极为刚毅,带着镣铐的双手青筋暴起,身上的肌肉高高隆起,这一副肌肉猛男的魁梧身材,丝毫不逊色于身旁的铁尊者。
铁尊者想了许久这才摸着下巴说道:“你们不说我还不记得,对于这个日期我倒是有点印象,就在我们交付军备过后不久,这个时间恰好是户部发放饷银那天,我们没等来户部的钱财,却等到兵部的镣铐。”
火尊者问道:“真的吗?这个事情我为何不知道?”
铁尊者挠了挠头说道:“你只顾着炼器了,师父又常年待在宫中,这种交接的事情一般都是由我去做。我那时候也是吓懵了,哪里还记得这个事情,不过现在回想起来,这个时间段也是有点不正常。”
梁天霸再次仔细端详着卷宗,随后闭上眼睛回想,脑海里总感觉这些东西有联系,但是又抓不住那个重点,只能先把里面的日期跟自己在北域遇到事情的时间串联起来,从中找寻着蛛丝马迹。
“对了,卷宗里面写的那十万套盔甲,到底是去了哪里?”
梁天霸突然想起一件事,指着卷宗里面的一段文字问道。
火尊者看了看文字,思索了好一会儿,然后向铁尊者问道:“这十万副盔甲,好像是由你……”
铁尊者摆手道:“不是我,我印象中没有这回事……对了,这些盔甲好像是大个子炼制的那一批。当时,我们还在说,还好有大个子帮我们解决了这一批任务,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去修复其他法器。”
火尊者靠在栏杆上说道:“照这么说,这一批盔甲是早早就被运送出去了,然后户部拨了一批款,最后盔甲和款项都不见了,我们这才被抓起来。”
铁尊者疑惑道:“那也不应该啊!十万套盔甲,又不是十万两银子,光从运输这一块来说就很难了。再说了,没有我亲笔签字许可,谁可以偷偷将这批盔甲运走?然后还接下户部的那一笔款项。”
梁天霸早就料到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但是这么一比对,基本上就能确定真正案犯的主要范围了。
“有,有人可以。”
“只是,我觉得不应该会是他……”
突然间,火尊者惊呼道,但是脸上的表情显示出其内心的纠结。
铁尊者疑惑道:“谁?!我们宗门除了师父,还有你我,谁可以这么做?”
梁天霸看向火尊者,在等待火尊者自己说出来。
“的确是还有一个人,咳咳咳……”
老者突然发话了,随后缓缓开口说道:“我一开始也怀疑是他,但是又觉得不会是他。我宁愿相信是户部和兵部联合起来陷害我们,我也不敢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情。只是现在听你们这么一说,他的嫌疑的确是最大。”
铁尊者依旧处于懵逼状态,疑惑地看向老者问道:“师父,你们口中说的他,到底是谁啊?!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打哑谜,直接说出来不就行了。”
火尊者叹了一口气说道:“难怪你这么容易被人下套,现在都还蒙在鼓里不自知。不过,就算知道是他,我们也没什么办法。为了整个宗门上上下下几万名无辜的生命,我们三个人扛下所有是最好的。”
梁天霸像是猜到了一样,摇摇头说道:“真不知道该说你们是重义气呢,还是说你们都是傻逼呢!为了这么一个烂人,不值得搭上自己的性命。况且,这件事情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这其中牵扯到的人,最少也是侍郎尚书级别。”
老者看了梁天霸一眼,冷哼道:“我早就猜到了,你现在知道了又能如何?你敢一个人对抗几个部门吗?更何况,你旗下的人都有可能参与其中,你能如何?”
梁天霸哈哈大笑道:“他妈的老逼登,你说话是真的难听。我从来没怕过谁,你口中说的那几部尚书我都揍过,再揍他们一顿又何妨?!”
“不过,你说兵部也有人参与进来,应当说的是兵部侍郎柳南风吧!他职责所在,抓你们也是奉命行事而已,未必参与其中,没有证据的事可别乱泼脏水,我待会叫他进来当面对质一番看看。”
老者依靠在铁尊者身上无力地说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反正这件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栽赃陷害。只是连我也想不通,这意义何在?!”
梁天霸闭上眼睛,找寻着柳南风的脑电波频率,随后呼唤其进来。
柳南风站在大牢门口若有所思,突然听到梁天霸在呼唤自己,惊愕之余,转头四下看望,并没有看到梁天霸的身影,这才想起梁天霸在大牢之中,内心对于梁天霸的神技更为震惊,连忙向着大牢内跑去。
在门外等候的狱卒和镇魔卫看到柳南风突然狂奔进去,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跟着一起狂奔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