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朱使大梁面见魏王请和,魏王许之。魏赵遂和……”
随着赵国史官将笔放下,魏赵之间因为卫国引起的纷争,也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
这一战以赵国失利落下帷幕。
魏国再一次证明了,他们在三晋之中拥有绝对的领导地位。
作为战争失败一方的赵国,大司马赵然被降职为大将军带罪任职。
主导战争的公族派,也遭受到了太后韩乐的清算。
由于平阳君赵豹之死,公族派面对韩乐的发难根本无力对抗。
短短数日时间,在赵国活跃了数十年的公族派,几乎土崩瓦解……
王宫中。
赵王偃和郭开对坐。
“贤卿,公族派那帮废物一败涂地不说,更是连累了寡人,只怕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寡人都要受制于太后与田秀了。”
话音落下,赵王偃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宣泄着内心的无奈。
郭开拱起手对赵王拜道:“大王,这次您已经引起了丞相的注意,短时间内,您千万不可再有动作!不然激怒丞相,后果难以预料啊!”
赵王偃点点头:“这寡人知道!只是出了这次的事情之后,丞相和太后恐怕会看的寡人更紧,寡人以后只怕没有好日子过了!”
“大王!”郭开拱起手似乎有话要说。
“你不妨把话说的明白一些!”赵王偃看着郭开说。
“大王当务之急得放松丞相对您的戒心,不然丞相一直盯着您,您以后哪有作为。”郭开对赵王说道。
赵王偃点头,询问道:“贤卿可有什么良策?”
郭开说:“您最好把心思从政务上移开,转移到其他地方,比如说读书之类的。”
“将心思从政务上移开?”赵王偃若有所思,眼下这种情况,自己的确是得把心思从政务上移开了,不过郭开后面那句话,则被赵王偃选择性的忽略了。
当晚,赵王偃在宫中大摆宴席,与郭开等人痛饮。
随后的几天时间里面,赵王偃除了同郭开饮酒,就是与一群寺人玩乐,全然不理政务。
而此事很快被传到了韩乐耳中。
韩乐找来田秀商议,觉得要不要制止一下赵王偃。
田秀道:“这个倒是没必要,大王也已经快16了,正是贪玩的年纪,只要大王不干什么出格的事情,臣看可以由着大王去!”
韩乐忧心的开口道:“我只怕大王这个样子,将来当不好这一国之君。”
田秀笑着说道:“哎,齐威王尚且做过九年的昏君,我们要相信大王!”
对待赵王偃,田秀可谓是宽松到了极致。
只要对方不干什么出格的事,田秀基本不对他的生活加以干涉。
田秀并不是伊尹、霍光那种权臣,不想过多的干涉赵王偃的私生活。
干涉的太多了,除了能激起对方的逆反心理,别无好处。
既然对方又不会插手朝政,田秀也就由着他去了。
……
时光荏苒,转眼之间便是两个月过去。
到了田秀和劝约定的时间了。
田秀带着上官文君上门拜访。
见到田秀进来,劝连忙起身迎接。
两个月时间不见,劝显得老了许多,头发都白了大半。
相互见礼以后,三人席地而坐。
“先生,我拜托您的事情如何了?”刚一坐下,田秀就催问劝的火药研究的怎么样了。
劝一脸为难:“在下,在下,,,”
“啪!”田秀一巴掌拍在桌上,质问面前的劝说道:“两个月时间都过去了,先生不会告诉我,你没有完成我交给您的使命吧?”
“自然是完成了!”劝脱口而出。
田秀笑了:“既然先生完成了,那为何先生支支吾吾的?莫非是在下给的经费不够用吗?”
“不是不是!”劝摇摇头说:“您给的经费很充足!”
上官文君说:“既然如此,先生何不让我们看看您的成果?”
劝沉默了,低下头不敢接话。
田秀也看出来了,劝十有八九是没完成自己的使命!
如果要真的完成了,他不可能这样扭扭捏捏。
“先生怎么不说话呀?”田秀不满的开口问道。
劝咬了咬牙拱起手说道:“丞相,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您交代给我的使命我确实尽力完成了。”
“这两个月时间里,我呕心沥血,但调配出的炸药,要么不是威力太小,要么就是干脆不能引爆,要么就是引爆了只能冒烟。”
“嗯?”田秀抬起头看向劝。
上官文君也愣住了。
这炸药有这么难做吗?
田秀可是记得,一硝二黄三木炭,稍微配点黑火药就能做出炸药。
怎么听劝说的,好像造炸药很困难?
这小子不会是在忽悠自己的钱财吧?
劝说道:“老朽说的都是实话,您如果不相信,可以另请高明来试试!”
说罢,劝招手让童子把那两箱财宝搬上来还给田秀。
田秀看着面前两箱财宝,也知道这老小子没撒谎。
劝这家伙贪婪成性,已经到手的钱财不可能退还给自己。
除非他是真的造不出来炸药。
田秀道:“我可以再给你一些时间,先生也可以多找点朋友,共同研制。一旦成功,秀不吝重赏!”
劝说:“摆弄火药是个很危险的事情,一般人是不会来趟这趟浑水的!”
这是嫌自己给的钱少想加钱?
田秀刚要开口,劝又说:“您也不必再加钱了,您就是给再多钱,老朽也干不了这个活!”
田秀道:“此事一旦成功,我可以上奏寡君,拜您为国师!”
“当真?”劝激动了。
“当真!”田秀点头:“炸药一旦成功,足以改变这个时代。您为赵国立下了这样的功劳,封您一个国师不算过分!”
劝咬了咬牙:“好,那老朽就应下此事!”
田秀刚要开口相谢。
劝打断田秀:“不过老朽可不能给您时限,我需要时间!”
田秀点头:“我可以等!”
做完了约定以后,田秀和上官文君再次离去。
当然两人临走的时候,留下的那两箱财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