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在瞬间勃然大怒:“胡!寡人乃是堂堂赵帝,得受昊上帝之庇护,怎会感染瘟疫?”
御医却:“大王的脉象的确是感染了瘟疫!”
“放肆!”赵王气的一把从病榻上坐了起来,指着面前的御医道:“寡人再给你一次机会,寡让的究竟是什么病?”
御医依旧头铁:“大王的确是感染了瘟疫。”
这时代普遍迷信,都认为只有时运不济之人才会感染瘟疫。
赵王听这御医一个劲的自己感染了瘟疫,不就是暗指自己不得命吗?
“将此人赶出去,开除他的医籍永不录用!”赵王完以后,又疲倦的躺回到了榻上。
那御医也没讨饶,在拱手行了一礼后,就退了出去。
“再给寡人找个御医来!”赵王强忍着头痛对缪贤吩咐。
不久以后,又来了个御医,这次来的是个老头子。
赵王请他为自己诊脉,这个老御医也坚称赵王是感染了瘟疫。
赵王丹再次下令开除了这个老御医的医籍,将他从宫中赶走。
接下来赵王一连召见了四五个御医,每个人都他是感染了瘟疫。
不死心的赵王召见了最后一个御医。
这最后一个御医是个年轻人,见自己的同僚因为实话都丢了饭碗。
此人圆滑的撒了一个谎。
“大王,您绝对不是感染了瘟疫,只是偶感风寒!”
赵王听完了这个年轻御医的话,非常高兴:“如何医治?”
“臣开个方子调理一下就好!”
御医着,就准备拿笔开药方。
但这个时候他又犯难了,赵王的脉象确实是感染了瘟疫。
自己是给他按照治疗瘟疫开方子,还是按普通风寒开方子呢?
这治疗风寒的方子,跟治疗瘟疫的方子差了十万八千里!
自己已经大王得了风寒,若开治疗瘟疫的方子,被万一大王发现,那必要落个欺君之罪。
思来想去,御医写了一张治疗风寒的方子交给赵王。
赵王看完药方以后非常高兴,不仅重赏了这个帮他开药方的御医,还赏了对方20金。
三日以后,服了药的赵王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了。
起初赵王还只是头痛、发热,这几日已经开始呕吐、腹泻了。
仅仅是昨晚上,赵王就拉了一宿。
等到早上的时候,赵王已经虚脱了。
就在赵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感染了瘟疫的时候,秦姬来了。
秦姬一来,就向赵王哭诉,公子诞昨夜发起了高烧,太医诊断以后是得了瘟疫。
这下,赵王才终于相信,自己是真的得了瘟疫。
赵王召来了先前那个得到赏赐的御医,质问对方为何欺骗自己。
那御医被吓的三魂丢了两魂,连连在地上磕头求饶。
“你起来吧!”
御医战战兢兢的站起身。
“只要你能治好寡人和公子的病,寡人可以不追究你欺君。”赵王冷冷的道。
“微臣一定尽力,一定尽力!”御医满口答应着会尽力。
但这个御医太年轻了,他医术还很浅薄,根本就不懂得该怎么治疗瘟疫。
他只是听,柴胡对这个病有奇效。
所以,这个御医就给赵王开了柴胡。
赵王看着面前的方子,有些迟疑:“只吃柴胡,寡人和公子就能康复吗?”
“能!城中很多百姓感染了瘟疫都是吃柴胡吃好的,这一定能治好您的!”那御医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赵王点零头:“你亲自去给寡人煎药!”
“唯!”
“记住,不要对外声张寡人感染了瘟疫!”
“臣明白!”
……
接下来一连十,赵王都没在公开场合露过面。
这个时候朝中已经有了传言,是赵王得了重病,已经卧床不起。
田秀与群臣到宫中求见了三次,都被赵王挡了回去。
回家以后,田秀叫来毛遂,让他发动自己在宫中的人,打听赵王的情况。
田秀有预感,赵王这次的病,只怕真的很重!
毛遂忙着打探消息的时候,收到风声的韩乐来到了赵王的寝宫。
韩乐进屋的时候,赵王刚刚吐完。
宫女们正在擦地板上的污渍,房中还弥漫着一股药味和呕吐物混合的味道。
忍受着这令人作呕的味道,韩乐戴上口罩来到赵王面前,轻声呼唤:“大王!”
赵王连日上吐下泻,已经没有了半点神采,脸色如同蜡纸一样。
“王后!”赵王睁开眼睛虚弱地应了一声。
“您这是怎么了?”韩乐坐到赵王身边,不顾感染瘟疫的风险抓住对方冰凉的手轻声问道。
赵王挤出了一个笑:“就是得零疾!”
“您这哪是疾,妾都听了,您是感染了瘟疫对吗?”韩乐带着些许哭腔问道。
“没有!寡人只是得了风寒,不信你可以去问御医。”赵王不知道是碍于面子,还是不想让韩乐担心,直到此时也不肯承认自己是感染了瘟疫。
“御医何在?”
“臣在!”一个年轻的御医低着头来到韩乐面前。
“大王究竟是得了什么病?你要实话!”后面那句话韩乐带着几分威胁。
御医看了一眼病榻上的赵王,道:“大王真的只是感染了风寒!”
韩乐的眼睛不断在御医身上瞟,对方被看的有些发毛。
c!我只是个医生啊,你们两口子要不要这么为难人?
御医快要被韩乐搞得精神崩溃的时候,韩乐终于话了:“你把给大王开的药方拿来我看看!”
御医颤颤巍巍的从袖子里掏出给赵王开的药方,韩乐也略通医理,这的确是治疗风寒的药。
“难道传言是假的?大王并没感染瘟疫?”韩乐有点怀疑宫中流行的传言了。
正好这个时候,宫女已经把药熬好端上来了。
韩乐:“我亲自来喂大王!”
宫女们自然不敢忤逆王后,把药碗交给了韩乐。
韩乐接过药碗,用勺子搅拌了一下,等药稍凉然后才舀起一勺,放在嘴唇
这一尝,韩乐霎时间变了脸色。
那位太医更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脑袋一头扎在霖板上,不敢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