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不错,夫人果然是仁义!”
田秀命人把战车往前开了开,来到方才说话的那两个小兵身边,道:“你们刚才说的这个夫人是谁?”
这两个士兵正要回话,曹最已经把道路移开返回来复命。
“你来的正好!”田秀看着曹最,道:“我刚才听到每天有个夫人都会来这里赈济灾民,这位好心的夫人是谁?”
曹最听到这话后,脸上顿时露出为难之色,“启禀武安君,这件事情末将实在不知道!末将只知道每天会有一位好心的夫人过来给这些灾民们发粥,但实在没见过这位夫人!不过估计大概是城里哪位贵夫人吧!”
田秀看到对方说话时,眼神一直在闪躲,知道对方没说实话,便厉声问道:“你最好还是讲实话,你知不知道上一个在我面前说谎的人怎么样了?”
说着田秀给身后的李牧投去一个眼神,对方一脸懵逼,张耳却反应很快,打马来到田秀身后:“上一个欺骗武安君的,已经被他用战车分成了五块!死的太惨了!”
张耳说完,田秀不由看了对方一眼,还是这家伙机灵,李牧在这种事情上反应明显有点慢。
曹最此时已经被张耳的话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武安君饶命,那位夫人说了,不让我说出她的身份,否则就要斩了我!”
这话更加激起了田秀的好奇心,曹最大小也是个将军,在赵国敢威胁把他斩了的,看来绝对不是凡人。
田秀缓和了下语气:
“你只管告诉我是谁!我断不会将你卖了!”
曹最正咬着牙要说话,就见远处的灾民又躁动起来,紧接着曹最一下站了起来朝那边看去。
田秀也顺着曹最的方向看去,只见城中驶出来一辆两匹马拉着的马车,那马车的车厢非常豪华,似乎是用红木制成的,上面还刻着精美的花纹。
这马车一来,一群灾民就朝着马车涌过去,然后就见那马车旁边站着几十名士卒立刻张开了弓,驱赶着灾民不让他们靠前。不过这些人也只是驱赶,并没有真的放箭。
田秀正好奇这车里坐着的会是谁?就见曹最已经满脸兴奋的甩下田秀,跑到那辆马车旁跪了下去。
只见曹最跟马车里的人说了一会儿话,然后曹最快步跑回田秀身边,道:“武安君,您不是想知道那位夫人是谁吗?那位夫人请您过去!”
田秀已经意识到这位夫人肯定不是凡人,他整理了一下衣甲,而后大步朝着马车走去,不过他并没急着下跪,而是拱手问道:“武安君田秀,见过夫人!”
马车中一个女人以非常端庄的口吻说道:“武安君不必多礼!”
只听了这个声音一遍,田秀就知道了对方是谁,‘怎么会是她?’
田秀刚准备要下跪行礼,车中又传出她的声音:“武安君不
必多礼,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不妨入城再叙话!”
“唯!”田秀应道。
重新回到队伍中,田秀对众人吩咐:“众军入城吧!”
刘三刀骑着马来到田秀身边,道:“主君,那位夫人到底是谁?”
田秀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指了指天:“不可说!”
这一幕直接搅得众人一头雾水,那位夫人的来头好像很大呀!
这时候路已经被清了出来,田秀他们的队伍缓缓往城中的方向前进,而驰道两旁的田地里此时已经支起了几口大锅,负责赈济的士兵们往里面填满了水,一些小米也被倒入了锅里熬煮。而一旁的灾民们则是井然有序的列成队伍等待着分粥。
通过了赵军设置的关卡后,队伍又向前行进了几里,终于是看到了城门。
队伍并不能全部入城,只有一部分清兵可以跟随田秀进入邯郸,剩下的要在外面安营。
安排妥当了带来的军队,田秀领其余人进入城中,刚一入城田秀就看到城外那辆马车已经在一旁等候多时。
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田秀从车上跳下来,径直走向那辆马车,他刚来到车前,一名士兵已经掀开了车帘,里面一个女子在士兵的搀扶下跳下了车。
这女子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袍,头戴毡帽,脸上蒙着一面薄纱,只露出一双美眸,让人看不清她的相貌。
不等田秀抱拳行礼,那女子已经来到田秀面前,欠身行礼,轻声细语道:“乐拜见武安君,恭喜武安君击退了秦人,保全了我大赵!”
田秀赶忙惊恐的拱起手:“殿下不可如此,岂有君拜臣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