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连听了大伯公的话后不仅没在停下来,反而骂的更凶了。
说我大伯公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说我大伯公就是欺负他们家人少,所以才会帮助我们家。
六哥的父亲说到这便苦笑着摇了摇头,而我现在都还能从他脸上看出当时无奈。
兰方见秦连这么不可理喻,便把秦连一些见不得人的事骂了出来。
进南十几年前跟别人去外省做生意了,去了两三年都没有回来,就只有我侄子来旺和秦连母子俩在家。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秦连竟然和我们村里的一个光棍勾搭上了。
有一次,他们在玉米地里行苟且之事,刚好让去玉米地里施肥的兰芳碰见了。
因为我们的地都是连在一起的,而我爸分的是我们的地在下,他们家的地在上。
当时玉米长得高,兰芳开始也没有注意看,可她刚想把鸡粪和草灰埋玉米头时,就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些声音。
兰芳当时还怕得很,因为这荒山野地的,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怎能让人不害怕?
但她仔细听了听这声音是从进南的地里传出来的,而且是呻吟的声音,兰芳在想会不会是秦连在干活时不小心摔伤了。
于是,兰芳便寻着声音找去,看是不是秦在地里?
当兰芳顺着声音找过去时,看到了非常不堪的一幕,只见秦连和村里的光棍两个人紧紧的挨在了一起。
见到了这一幕的兰芳,当时并没有戳穿他们,而是回地里收拾东西回家了。
因为她怕秦连待会完事后出来会看到她,这样秦连就会发现兰芳知道了她的事情。
所以这么尴尬的事情,还是别碰面了吧!
回到家后,兰芳把这事告诉我,我便叫她不要告诉别人这事,不然,我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样结果,况且那时进南也不在家。
就这样,我们谁也没有说,过了两年,进南从外面回来了,虽说赚了一点钱,可他们夫妻俩总是吵架,我和兰芳知道是什么样原因。
虽然村里有很多风言风语,都是关于那光棍和秦连的,但是我们都没有去说,因为一说了进南的家就会散了,就算我们再怎么不和都是兄弟。
再说了,古语有云:宁拆一座庙,也不拆一桩婚啊。
那么多年我们都忍住了没说,没想到那一次吵架时,兰芳却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让我们更没有想到的是秦连当晚便在家里喝农药身亡了。
我和兰芳都没有想到会这样,从那时开始我们都很愧疚,也不再提那块地的事了。
秦连死后,进南也觉得在村里面子挂不住了,便和儿子来旺一起出去外面做生意了。
直到上个月进南回来家里拿点东西,也来我家里坐了坐,但他还跟我说过去了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而他这次回来是想把家里这屋给卖了,他们打算在外面买房子,不回来这里了。
至于那地的事,他们现在不回来了,自然也就不会要那地了,所以来跟我说一声,让我想种什么就去种吧!
还有偏远的那一块地,我要是想种些什么也可以一起种了。
我就回他说了,那是你们的地我就不做了,而这地本就是父亲给我的,我有空了就去开垦种些东西。
进南听我这么说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笑了笑便离开了。
后来,我和兰芳商量了一下,既然进南说让我们种了,我们就种点杉树下去了,山那么高种其的也不合适,收成的时候太累了。
种杉树等长大了可以卖给别人,让别人去砍。
虽然要十几二十年那么久,但也比现在种这些一年收成两次的赚得多。
于是,我们看通历,选了一个日子把那荒山开了,刚开始砍杂木铲草那些都没事的,直到最后一天我们要把那些小草和树头烧掉的时候就出事了。
火界我们已经开得好大了,有两米多,那些枯草也不高,而那天的风也不大,没有道理会把隔壁的地给点着的。
可就偏偏怕什么来什么?眼看着火烧过了界,我们都很担焦急,因为对面的地里全都是杉树,地上全都是杉叶。
要知道我们村里人做饭生火时都是用杉叶起火的呀!可是而知他是多么的易燃烧。
杉叶和杉树一旦烧起来了,那么这座山都会被烧精光的,那我们一辈子都得在牢里过了。
我和兰芳越想越怕,便拼了命人似的救火,一边灭火,嘴里还一边叫人。
可地里离村里太远了,在我们隔壁山上干活的人也不多,我们叫了好久,就只有两个村民来帮忙。
我很是心急,以至于兰芳什么样时候掉下山崖的我也不知道。
要不是来帮忙灭火的那个村民长发过来告诉我,我还一直在忙着灭火。对
听到他说他看到兰芳掉下了崖,让我快点下去看看。
我只好把手上的工具扔掉拼命地往悬崖下,可不知道兰芳掉下去的具体位置。
当时幸好另一个村民木生带着儿子去山上干活,当他听到我们的呼叫声,他便让他儿子回村里叫人来帮忙灭火。
当时是下午,很多人出去地里干活了,当时村里很多人都是看到山上冒起了浓烟,才匆匆忙忙的赶过来的。
幸好来的人还挺多,经过了三个多小时,火终于被打灭了,不然,我们现在应该在牢里了。
而我在找到兰芳的时候,她衣领上还在冒着些许白烟,那应该是衣服上着火了,着急才摔下来的。
而摔下来时风太大,把火吹灭了,不过,她的脸上还是被烧伤了。
“你是说,因为争这块地,你们和别人发生过争执,而那个人还因为吵架而吃农药自杀了?”
听完了六哥父亲的话后,太师伯问了一句。
黄进龙点了点头说:嗯,死的人是秦连,所以,如果你们说和这地有关的事,就只有她了。
因为我们真的没有和别人结过什么怨,更不会有什么深仇大恨。
兰芳骂秦连偷人的事,不是冤枉她的,可这毕竟出了人命,所以我们还是感到挺愧疚的。
“你刚才说,你弟要把这里的屋卖了,现在卖出去了没。”太师伯看了黄进龙一眼,缓声问他。
黄进龙笑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卖房子哪有那么容易,但具体卖出去了没?我也不清楚。
不过,我没有听人说过,有人来看过房子,在农村的房子不值钱,他说想卖,其实也只是说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