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我便跑出大门口向洛昶辰的家奔去。
当我到洛昶辰家的时候,他家里也没人,屋里没有亮灯。
我想起了发叔刚才说过大师兄是有事出去了的,他会不会和洛昶辰一起出去了呢?
我我出来之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个,还要白白跑一趟,现在我真一巴掌拍死自己。
懊恼归懊恼,洛昶辰不在家,那也没办法,只能回医馆了。
我正无精打采的走在回医馆的路上走着,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叫我:邹青熹,你怎么在这呢?
我回头一看,是杨子峰,本来心情就不好的我,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他道:我就不能来这吗?那你为什么又在这?
杨子峰走过来说道:我在这儿帮我妈卖对联呢?
杨子峰说完指了指不远处的对联档。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位妇人正在卖对联,旁边还有一位男子在写对联。
我只好“”哦”了一声。
杨子峰见我无精打采的样子,对我说道:我爸今天还准备把对联送过去医馆,要不你现在去拿吧!
这对联可是我舅写的,每年我们都会在这里卖对联,而医馆里的对联都是出自我们家和我舅舅手的。
“还有两天才过年呢?不急,还是明天让二师兄带回去吧!”说完我就转身回医馆。
杨子峰追过来问道:小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开心啊?你这无精打采的神情,是发生了事吗?
“没什么,我是来找洛昶辰的,但他不在家,害我白跑了一趟。”我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找他干嘛呀!他小姑家里出事了,他爸带着他去小姑家了。”杨子峰不紧不慢的说道。
“”哦,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我看着杨子峰问道。
杨子峰耸了耸肩回我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听洛昶辰说他小姑家左边的侧房塌了。
而他小姑当时正好在侧房的厨房做饭,被掉下来的房梁给砸伤了,不过幸好那则房的梁木不大,他小姑才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但他爸要去看看他小姑,然后,再帮忙把他小姑的则房盖起来,这样算的话,起码要两天左右才能回来吧!
我看着眼前这个小八卦,他也是在这里长大的,可能,他也知道六哥的家那里?
“杨子峰,你知道我们家医馆工人六哥的家在那里吗?”我看着他问道。
杨子峰想了一下回我说:你是说黄六,我当然知道,他家就在塘坑村,离市区不远,大约四五里路,走过去十几分钟左右就到了。
“那往那边走,我现在想过去。”我看着杨子峰问道。
杨子峰看了一眼他刚才站的对联档,然后偷偷对我说道:你人生地不熟的,现在是晚上,人又不多,走,我带你去。
说完他就在我前面带着我走。
我跟着杨子峰走出了市区的街道,往乡下的田边走去。
这一路上都是稻田,偶尔还能看到几个池塘,我们走在两边都是稻地的小路上,走得可小心翼翼了。
因为稻田里都是水,我们要是小心掉到了田里,那布鞋可就全湿了。
当我们摸着黑来到六哥家时,大人们还是在忙成一片,只有三两个妇人在厨房帮忙做饭。
而太师伯则在六哥母亲的“床”前忙着给六哥的母亲上药,龙权正在帮太师伯打下手。
二师兄也正在帮一个中年男人清理脚上的伤口,六哥就在旁边帮二师兄打着下手,看样子那个男人应该是六哥的父亲了。
从六哥的父亲脚上的伤势来看,他不仅扭伤了脚还擦破了脚踝边的皮。
六哥的父亲看起来看起来伤势还好,但他母亲看着就很严重,而且还一直都在昏迷着。
就躺在床上安静的任由太师伯给她上药,如果不是昏迷了肯定会痛到不停的尖叫。
我看到六哥在帮二师兄打下手的同时还一直看着他母亲那边,他应该也很担心他母亲的伤到底怎么样了。
我走上前去看了看六哥的母亲,半边脸被烧得黑黑的,还有一些地方已经露出了粉肉,可能因为时间长了的缘故,也有血水往下流了。
太师伯现在正在给她头上的伤口上药,头上的伤是摔伤的,上些止血消炎的草药便可。
可脸上的是烧伤,用的药不一样,从六哥母亲的伤口来看,太师伯清洗伤口应该也用了很长时间。
特别是脸上,那些烧焦的皮都还残留在上面,而且还特难冲洗,因为它还连着肉的。
但现在脸上烧焦的皮被太师伯清洗过后就剩下一些很细小的“炭粒”了。
太师伯把六哥母亲头上的伤口包扎好了,现在也要把她脸上的血水擦干净,要不然药是涂不上去的。
在我们这里烧伤的药一般都是用香茅油,石灰境,茶油,生石膏之类的混在一起,涂抹在伤口上。
而这些都是我们这里的土偏方,医院里可是没有这些的,最关键的是,我们这偏方比医院里的烧伤药更好使,更容易干水结痂。
我小时候也是因为贪玩,和村里的小伙伴们玩跳火堆,结果因为年纪太小太矮了没跳过去,落在了火堆里。
可想而知,我落在火堆后的境况是怎样?
忍着那股又热又辣又痛的感觉回到家时,我的双脚已经全都是水泡了。
而有鞋子包着的地方水泡被磨破了,露出了红色的肉,那种钻心的疼痛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的。
我记得当时太奶奶就是用这些帮我涂脚的,我躺在屋厅的长凳上,哪里都没去。
中,午,晚上自己坐起来涂,一天三次,四天后基本都结痂了,七天后我便可以下地了,一个月后基本看不出烧伤的痕迹了。
但六哥的母亲是脸上烧伤了,女人都是比较注重自己的容貌,如果留下疤痕了,那多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