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若尘一脸看破不说破:“你就嘴硬吧!小侄女就是故意尿你身上的,气死你!”
胡玉卿却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宝贝地抱着女儿,用他新长出来的胡茬子轻轻扎着女儿的小脸蛋:“那她为什么尿别人非要尿我呢,就是喜欢我!你没有女儿,这种幸福你是不会明白的。”
看他那一脸傲娇的模样,仿佛被尿了一身,还是某种荣耀了。
胡若尘嗤之以鼻,这时,床上的人发出一声细微的闷哼,痋引苏醒了过来。
“月月!”
“新月!”
“乔师父……”
无数的人朝着痋引涌了上去,将整个床边围得水泄不通。
痋引睁开眼,看着这一张张关切的脸,整个人还是懵圈的,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严重积蓄着泪水,完全没理会其他的人,只朝着胡玉卿撒娇:“玉卿,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了……”
这矫揉造作的模样,我看着都直犯恶心。
胡玉卿抱着孩子的手微微一顿,想要上前的脚步却停在了原地,他审视的目光望向了痋引:“月月?”
这一声试探,让痋引产生了警觉,痋引柔若无骨地再次倒在床上:“疼……好疼……”
听到她喊疼,胡玉卿直接乱了阵脚,飞快地将女儿交到了胡若尘的手里,然后坐在床边关切地握住她的手:“哪里疼?”
痋引眼泪婆娑,我见犹怜地说:“头疼,身上疼,肚子疼,还有……还有……”
她不好意思地眼尾向下,一副羞答答的模样。
我在一旁看着她搔首弄姿的,差点没给气死!
我乔新月向来都是钢铁般的女人,什么时候会发出这么娇弱的声音,还这儿疼那儿疼的,一般疼痛我都是自己忍着的,才不会像她这般哼哼唧唧!
这副模样别说我了,胡玉卿看了都直皱眉头。
这时,白萌萌焦急地上前,伸手就想为痋引搭脉,可是那两根手指刚伸过去,就被痋引给避开了。
“萌萌,我也没那么严重,你们先照顾孩子吧,别管我,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白萌萌焦急地看着痋引:“你都疼成这样了,我当然得好好跟你看一看啊!”
可不管白萌萌怎么说,痋引都耍赖地不肯伸出手,非要缠着胡玉卿抱抱她,就好像胡玉卿的拥抱能治病似的。
胡玉卿被她缠得没办法,只能先吩咐大家带孩子下去,他先陪着新月安抚一下。
当所有人都退出房间,痋引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头扎进了胡玉卿的怀抱中,目光缱绻地依恋着他:“玉卿,我好害怕,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如果我当时真的死了,我不敢想象你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胡玉卿静静地抱着她,眼神中快速闪过了些许怀疑的神色,他并没有推开她,也没有接受她,就像一个保持中立的人,在仔细观察着女人身上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