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我或许还不信。
可三个人,四个人……无数的人都对我说着同样的话,我心中确实是有些动摇的。
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但很快,我就想起胡玉卿亲口保证过,他绝不会拿我们的孩子去献祭,可是,当初说这话时,他的状态也明显不太对劲,总之,我越想越乱,心里有点慌。
最终……我还是选择相信胡玉卿,相信他不会用辜负我的信任。
“够了,你别说了,我是不会相信你的,你弄出这么大的阵仗,不惜让猫妖施展邪术,把我困在修罗地狱的幻境里,无非也是为了太阴珠,既然你主动送上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一边说,手里的痋丝一边就飞了出去,将冒牌货团团围住,眨眼的功夫就将她绑成了一个大粽子。
冒牌货不服气地扭动着身体,眼底里的嫉恨和怨毒,毒蛇般朝我袭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我们都是同根,出自同一个身体,可为什么你身边全都是好人,而我却注定只能像个蝼蚁,趴在地上苟延残喘?”
“从小,我就被困在纸人身上,被放在潮湿阴冷的洞穴里,我本以为,人们跪拜我,向我许愿,让我获得了精神力和信仰之力,我就能飞升成仙了,没想到……一切都是只是阴谋!”
“无论我多么努力,就算是吸了那么多人的信仰,他的眼里也从来都没有我,他,从始至终,都只是将我当做取代你的工具人,仅此而已!”
她悲哀又凄凉地咧嘴笑着,疯狂的笑声中,却也疯狂地在洒着泪。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人在悲伤至极时,是会笑着流泪的。
或许是同出本源,也或许是我同情她的遭遇,我的鼻子也不知不觉地酸了起来。
这个冒牌货无疑是悲哀的,她从小就被暮司晨吸走,变成了一个困在红纸人身体里的傀儡。
从一个受害者,在被侵害的过程中,心态发生了扭曲,竟然爱上了施害者暮司晨。
这样的爱注定是畸形的,是悲哀的,也是无疾而终的。
暮司晨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她,唯一让她活下去的理由,便是作为工具人而存在。
这样的人生,没有幸福,没有未来,没有希望,也难怪她会变得如此邪恶和偏执。
换做是我,在这么极端的境况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或许我会比她还要可怕和变态,不是暮司晨死,就是我乔新月亡。
当然了,我也不同情她的所作所为。
虽然很多事情并非她本意,可在她长大后,能自主决定某些事时,她却行差踏错,害了许多无辜的人。
校园里的狐仙吊坠,商场里的吸运阵法,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冒牌货的手笔。
她已经造了不少孽,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
“你收手吧!趁现在还来得及。”我苦口婆心地劝道。
冒牌货讥诮的冷笑一声:“收手?在我的字典里,就没有收手一说,既然暮司晨不接受我的爱意,那就让他尝尝,被我怨恨的滋味吧!”
她疯狂地笑着,尖锐的笑声在我耳边来回横刺。
“乔新月,你敢不敢跟我联手?”冒牌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