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又凶又犀利,被这冷锐的目光扫过,就像是被一块冰给冻了一下,浑身直泛哆嗦。
周围的空气安静极了,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到,大家各自屏气凝神,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立着。
见没人承认,胡涂涂冷哼一声:“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弯下腰扶起了胡玉卿:“小六,还是你来说吧!”
胡玉卿吃痛地皱了皱眉,很快就挺直了身板,身后的伤口和衣服肉眼可见地愈合起来,眨眼就恢复如初。
“我所用那张纸条,是北海的产物,莬神木特制而成,但凡碰过的人,手上都会沾染到莬神木的仙气,一年半载都不会散去,但这莬神木最怕的就是盐,只要过一道盐水,我们便自有分晓。”
胡玉卿说完,就让福伯打了一盆水过来,当着大家的面加了一包盐巴。
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大气都不敢出。
只有我恍然大悟,原来,胡玉卿搁这儿准备了一场大戏呢!
难怪他那么有自信,能揪出那个偷拿之人。
该不会连胡涂涂那场打戏,也是他刻意安排的苦肉计吧!
我感觉自己猜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如果这是真的,那胡玉卿对自己也太狠了!
很快,一切都准备就绪。
胡涂涂袖子一撸,以身做表率:“我先来吧!”
她一边说一边把双手浸入了盐水里,放置了几秒后捞起来,双手正反面朝我们展示了一下。
紧接着就是大姐夫白景钰。
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也紧随在大姐身后,浸泡着双手,随后也依葫芦画瓢地展示双手。
很快,胡若尘、白萌萌、胡悠然都浸泡过了,大家都没什么问题,接着就是福伯。
我看着测试过的人越来越多,留下的人越来越少,不由得心里开始犯嘀咕,难道这人不是家贼?
自从福伯之后,就轮到家里的婢女等人了,其中有两个婢女是之前我瘫痪时,专门拨过来照顾我的。
其中一个婢女叫柳柳,另一个叫小花,都是比较机灵的人。
见福伯已经离开盆边,那个叫柳柳走了过去,坦然地把双手伸进水里。
眼看着要轮到小花,这个半大的女孩子却吓得抖了起来。
见她那副心虚忐忑的模样,还时不时地偷看自己的手,我心中几乎可以确定,那个偷纸条的人是她了!
这时,胡涂涂突然又拿起了戒尺,嘭的敲了一下桌子:“现在人数已经不多了,你们是知道我胡涂涂的手段的,我有一百八十种酷刑等着你,到时,可不是求死那么简单了。”
此话一出,那个叫小花的女孩抖得更厉害了,眼里的泪跟断线似的,疯狂地往下掉。
没等胡涂涂走进,女孩自己就先跪了。
她惊慌失措地匍匐在地:“大小姐,我错了,我不该乱拿六少奶奶的东西,我也是不小心,对,不小心弄到了垃圾桶里丢了,对不起……”
不等她继续装傻,我弯下腰:“小花,你说的不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