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了这儿?”我问道。
胡玉卿伸出两指捏起我的下巴:“不然呢?”
我们目光交接,不动声色地查探着彼此眼中的细微神色。
“新月,你今天是怎么了?之前你从未关心过我的去向。”他试探地开口,目光凌厉而冷锐。
我顶住压力,装出一副小妇人的哀怨神色:“谁说我以前不关心了?就你那张臭脸,我敢开口问吗?我又有什么资格问呢!”
说着说着,我想起了以前的那些委屈,可以不夸张的说,我把这辈子所有悲伤的事都通通想了一遍,眼底很快就溢出了眼泪。
胡玉卿顿时就慌了心神,松开手指替我抹去了眼角的湿润。
“别哭……”他轻轻地朝我吻来,湿润的唇瓣一点一点吻去了我的泪珠:“是我不好……”
我深吸了一口气,那啜泣声别提多悲伤了,此刻我也有些搞不清,这到底是我的演技好,还是真的戳到了伤心处,眼泪竟然被他越吻越多,汹涌得停不下来。
哭到最后,胡玉卿把我哄了好久,说了很多很多我从未听过的情话,我的心情才终于平复下来。
“白萌萌说得没错,怀孕的女人果然很敏感。”胡玉卿无奈地发出一句感叹。
我轻轻捶了他胳膊一下:“怎么,嫌弃我了?”
胡玉卿眯着眼看着我闹,眼底的深情浓得几乎化作实质:“我就算嫌弃三界,嫌弃我自己,也绝不会嫌弃你……”
他似乎还有话没说完,可是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良久,他冲着我苦涩地一笑:“只求有朝一日,你别厌弃了我,不然……我就只能孤独终老了。”
我厌弃他?这怎么可能呢?
我恨不得余生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能与他相伴度过。
无论贫穷、富贵、生老病死,都无法将我们分开。
可是……前提是,他不能背叛我,不能对我不忠,更不能……伤害我们的孩子!
我跟他又腻歪了一下,这时,胡涂涂敲响了房门,让胡玉卿出去一下。
见我好奇地看着他俩,胡涂涂笑着跟我说:“没啥,就是商量给你祛除蛇毒的事。”
我心想他们真当我三岁小孩呢,若只是商量蛇毒的事,为什么不能当着我面聊?
不过我也没有多问,而是笑笑地目送着他们离开了房间。
他们刚走,我就迫不及待地掏出眼药水给自己来了两滴。
虽然我的动作已经很快,滴上之后,我的眼前果然再次变幻,出现在了院子里。
石桌边上,坐着胡玉卿和胡涂涂。
胡涂涂神色凝重地对胡玉卿说:“我这边已经准备就绪,为了防止柳玄冥、暮司晨从中破坏,我把你姐夫也叫来了,他带来了几百个仙家。”
胡玉卿的手指不自觉蜷了一下:“姐夫来了?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