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深处被尘封的某个角落,忽然间被撬动了一下,溢出无数暗黑又可怕的快意。
就好像……我很喜欢、很享受折磨别人,见到他们痛快哀嚎,我就像在欣赏一段美妙的交响乐,美妙极了!
一种被人夺舍的感觉出现,我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阴森、恐怖,散发着可怕气息的女人。
我俯下身,只手捏着他的下巴,极其邪恶地笑出声:“被自己的东西反伤,感觉如何啊?”
我在脑中操纵着那丝线,在他身体里翻江倒海。
他惊悚地瞪着我,眼里的惧意是我才从未见过的,就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怎么可能……我的痋引怎么会被你驯化?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眯着眼睛居高临下地朝他逼近:“过去的乔新月……已经被你们杀死了!我现在,是你们惹不起的人!”
我疯魔地在脑中操纵着那丝线,尽情地折磨着他,他的眼角流出了一行血泪,张着嘴呜咽道:“那只狐狸和女鬼在我手里,识相的,就快给我住手!”
“狐狸?”我微微偏着头,眼神逐渐变得狠厉。
这巫师都痛成了一条苟延残喘的死狗,居然还敢威胁我。
我冷笑道:“是吗?那就看我的虫丝快,还是你是邪法快……”
我咯吱咬着牙齿,对他进行了一波非人的折磨,眼看他就要暴毙而亡,一只温润如玉的大手,忽然间抚上了我的眼。
“乔新月,快停下!”
我的眼前一下子就变黑了,耳边掠过那轻柔却又低沉的嗓音,流水般抚平着我暴虐的心。
我顿时就听话地停住了,身体里那种以折磨人的恶趣味瞬间消失。
我的意识逐渐清醒,与此同时,我的身体突然变得很疲惫,就好像刚刚跑完了八百米,耗尽了所有能量,我一头扎进了胡玉卿的怀里……
“胡玉卿,我刚才是怎么了?”我后怕地问着他。
见我恢复常态,胡玉卿松开了手,轻抚着我的脸,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忧虑:“你能有什么事……不过是被欺负到了极点,硬气一把罢了……”
“真是这样吗?你可不许骗我!”
他不动声色地看向我的虫丝,眼中充满了复杂,既满意又忌惮,还有无尽的担心,总之,是我看不穿的眼色。
顺着他的目光,我这才注意到,我这次的虫丝数量比上次多了一倍,而且我已经能简单地操纵它了。
我惊奇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正想要开口说什么,他嘴里突然溢出了一口黑血。
不等我开口,他锢着我的后腰,示意我用丝线拽着唐宇,跌跌撞撞冲出了生门。
恶鬼消失了,痋术巫师也不见了,整个空间突然亮堂起来。
走廊上,咸菜正举着手机,焦急地来回踱步,刚要拨打报警电话,就看到我和唐宇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你们终于出来了,我等了你们四十五分钟,就看着你们俩站在讲台上对望,跟被点穴了似的,我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儿了。”
点穴?
我抬眼看向他,咸菜嗯呐一声:“我看到他抱着一个牌位在刻字,你叫他他也不应,然后你就走到他面前,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瞪着他,一站就是四十五分钟。”
我的眉梢挑了挑,怎么他看到的,和我经历的完全不一样,难道那只是幻觉?
我扭头看向胡玉卿,他的眼神已经涣散,身体四肢也开始发软,我暗叫不好,蛇毒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