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鲜艳的血珠便从我的指头渗出,滴在了蟾蜍那光洁如玉的脑袋上。
那滴血仿佛有了生命,瞬间便被蟾蜍吸收,就这样消失了。
“我的血……”我惊愕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伤口竟然神奇地愈合了,只留下淡淡的血痕。
胡玉卿的眉头舒展开来:“好了。”
他将锦盒放在窗边晒着月光,转身向我垂目,幽深地道:“以你之血蕴养七七四十九天,再配合特殊的法阵,你身上的痋引便能转移到它的腹中。”
我心中一喜:“不是说痋引不能祛除吗?”
“不能祛除,不代表不可转移。”胡玉卿耐心地解释道:“否则,那痋引又是如何从原本的母体身上,转移到你的身体里?”
他的话让我恍然大悟,原来痋引并非没有解决办法。
真没想到,这小小的血玉蟾蜍还有那么大的功效。
我不禁问道,既如此,为什么要那么迂回,直接把这邪物抢回来就好。
干嘛还要费尽心机去让李欣欣怀上鬼胎呢?
我隐隐察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可又不知他在计划着什么。
胡玉卿那双深邃莫测的眼眸转向窗外,仿佛在回避我的提问。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轻描淡写地转移话题:“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与其费尽心思去想这些你不该问的问题,不如把注意力放到眼前……”
他的话提醒了我,我听着这清晰的咕咕声,是我的肚子在强烈抗议。
我的脸唰的一下涨得通红,像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双手本能地捂住了肚子。
“我、我先出去吃点东西……”我结结巴巴说着,脚步匆匆地向门外挪去。
胡玉卿站在原地,目送我狼狈不堪地逃出房间。
街边小店,我随便塞了几口食物,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胡玉卿还饿着呢。
于是顺手给他打包了一份香酥可口的脆皮鸡,转身便往回走。
这时,一条通体雪白的小蛇突然从路边的绿化带中窜出,横亘在道路中央,挡住了我的去路。
它看起来漂亮又精致,脑袋尖细,两只深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竟然让我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儿见到过。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对于蛇这种生物,我从小就有种本能的恐惧。
尽管我知道这条小蛇可能不会伤害我,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开始后退。
就在我刚迈出两步的时候,后脑勺突然紧贴上一个冰冷的物体,好像是一个坚硬的胸膛。
我猛地回过头,高大的身躯将我笼罩,那幽深晦暗的细长眼眸,犹如毒蛇盯着猎物,既专注又危险,夹杂着淡淡的土腥气息扑面而来。
意识到男人是谁,我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但这双手臂却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让我的挣扎显得太过微不足道。
“小乔别怕,是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