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看着一本正经前来“吊唁”的人,连她的吊唁致辞都是那么与众不同。
神帝啊,你连死都不能死个清净。
就这么一个人,你还护的像眼珠子一样。
瞎啊!
“药老,我说到哪了?”
王玉琪啃完一个桃子,把桃核放在沈佳宜嘴边,扭脸看向药王。
“送他们去地渊与神帝团聚。”
药王说着话,伸手搭在沈佳宜的手腕,依旧是脉搏全无。
“哦。”
王玉琪又拿起一串葡萄,揪一个放进嘴里,
“对了。棺材钱!”
王玉琪吐出葡萄核,依旧放在沈佳宜嘴边,
“我出门急,实在没带钱。这样吧,我立刻修书一封,派人送入朝中,把东华门卖了,换些钱,给你买一副上好的水晶棺!”
药王摇头,沈佳宜的脉息仍是全无。
王玉琪不再说话,默默的吃着葡萄,安静在沈佳宜脸上码着葡萄核。
一个时辰后,床头柜上的贡果被她吃了大半。
嗝。
打个饱嗝,俯身趴在沈佳宜耳边,低声说:
“铁算盘,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把神帝的位置作价出售。谁坐上那个位置,我就和谁……”
药王抬手,用一根指头捅捅她的肩,“有脉搏了。一刻时一次。”
王玉琪倏尔起身,回头看着药王,“你不说假死状态没有脉息。”
药王也很委屈,“我又没有假死过,哪知道。”
就在这一老一小四目相对的刹那,沈佳宜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一眼一身素缟的人,被果核围堵的嘴,微微一动,唇角角勾起一抹狡黠。
而后,缓缓的闭上眼睛。
药王摇头,“又没有脉息了。这是怎么回事?”
“啊!”
王玉琪气的大叫,呼地一下倒在沈佳宜身上,压的沈佳宜身子震颤一下。
“你老实点。不死也被也压死了!”
药王一把拽过王玉琪,无奈的又一次摇摇头。
王玉琪一巴掌拍在沈佳宜胸口,沈佳宜给拍的眉头一皱。
“老子打赌,这个身体绝对是他的!”
这细微的表情变化瞒过了粗心的王玉琪,没有逃过药王的眼睛。
“你赶紧出去。过几天醒了,老夫可就说不清了。”
药王拽着王玉琪的胳膊,连推带拽把她撵出营帐。
“不是,药老,我怀疑他装死……”
王玉琪还在挣扎,药王不乐意了,
“你在怀疑老夫的医术!”
谁敢怀疑药王的医术?
“我走。”
王玉琪不死心的伸着头往营帐里张望,临出门时,冲着床榻上的沈佳宜喊一声,
“别太早醒来,不然,白帆就白做了!”
沈佳宜无奈的睁开眼睛,抬起一只被药王包的像粽子一样的手,默默的捡着脸上的果核。
药王走过来,看着默默捡果核的人,面沉如水,
“你就纵容着她胡闹!”
沈佳宜弯唇,缓缓坐起来,靠在床头,“她不闹,那些潜在水底的家伙不会浮出水面。”
“白帆都挂上了!”
药王胡子撅起来,“若是四相和她对峙,沈家一定会落井下石!”
沈佳宜眉眼飞扬,“她会扔一个炸雷,把井炸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