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水湾驻地,众人纷纷低头不语。
田松菌拿着军饷手表心里五味杂陈,面上哭笑不得。
药王急匆匆赶来,为王玉琪搭脉。随着切脉的时间,脸色越来越难看!
灵力没有恢复一丁点儿,心神尚未稳固,经脉又被震伤!
这,
可怎么办!
脉搏微弱的找了半天才找到!
能出言埋怨谁?
谁也没错!
金宇执事就站在旁边,烈焰守在药王身边。只要药王吩咐,立刻着手准备。
可是,药王只是面沉如水的看着气若游丝的王玉琪。
她的眼睛盯着华车的车顶。时不时的动一下,向他们证明她还活着。
“小琪子,你可以眯着眼小憩一会儿。”
田松菌看着仅有一丝念力的小琪子,心里痛的无法言表。
此时此刻,小琪子需要的不是什么医术精湛,而是活下去的念头!
她自幼长在军中,深知军饷军备对于军队的重要性。
为了水湾驻军营地绵延千里的伤兵营,为了军饷军备她一定会拼尽全力活下来!
她若是死在了这里,沈佳宜,你的江山一定易主!
小琪子不喜欢哭泣。
笑,
一定要笑着面对一切!
田松菌笑着看着她,蹲在榻前,轻轻的梳理着她凌乱的头发,调皮的说,
“只可以小憩一会儿,因为,还有军饷军备需要你帮我。”
那双没有焦距的眸瞬间合上了!
“呜……”
烈焰一下子没忍住呜的哭出声,田松菌倏尔起身,上前一步,捂住他的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脸上却带着笑,轻声说;
“小火苗,走,和我谈谈下一步劫掠军饷的计划。”
金宇咬牙坚持着,用尽力气让自己的眼泪不要流出眼眶。
药王终于切脉完毕,小心的为她按摩四肢,轻轻的揉着她的关节。揉搓良久,才可以慢慢的弯曲。
“老夫医术不精,难以回天。”
药王替她按摩四肢之后,为她盖上外裳。走出去,看见一行人神色凝重的看着自己。摇头叹息,
“顶多十日。有什么话没说,她醒来了,一定要告诉她。”
十日!
不行!
众人齐刷刷跪下来。一言不发,只是那么静静的跪着。
“你们这是干什么?”
药王不禁老泪纵横,水湾驻军营地绵延千里的伤兵营驻扎,还没有拿出解决问题的方法。丫头又倒了!
“我是大夫,不是……”
“嗳,有人吗?”
这时天空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一个巨大的云团缓缓移动着。
声音是从云团里传来的。
沙哑,焦急,还带有一丝丝兴奋之色,
“我回来了。你们就不能迎接一下胜利归来的……啊!失控了!”
随着惊叫声起,天空下起来布袋雨!
噼里啪啦,布袋从高空坠落,摔到地上,裂开了口子,里面的东西露出来。
有黄澄澄的小米,有没有去壳的糙米,有带着棒芯子的苞米,还有地瓜干,木瓜干,冬瓜干,南瓜干,甚至,连晒干的野菜也在里面!
“噗通!”
哗。
一包粗盐散开了。
北旋啪叽一下掉在盐堆上,看一眼众人,愣愣的说:
“各位,虽然我做了你们做不到的事,但是,这么大礼,在下受之有愧。”
田松菌看着满载而归的北旋,本该是喜悦的心情,此时怎么也笑不出来。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起身恭敬的说道:“多谢北旋执事,你可是……”
说到这里泣不成声。呜呜的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