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囿点头默认的同时,方英杰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恨意,庄子囿看在眼里,心中也就有了计较:
“小方,现在就咱们俩人,你跟我说句交心的话,你跟施茜走到一起,最开始的本意是不是为了跟梁栋置气?我可清清楚楚地记得,孙明礼一开始是打算撮合施茜和梁栋的,你到了景川之后,见施茜颇有几分姿色,于是心里就对她有了想法,因为如果能把她搞到手,也能打击一下梁栋,这对你来说,简直就是一举两得,对不对?”
方英杰没有否认,而且还愤愤地说:
“我承认我是靠吃软饭起家,梁栋又何尝不是?既然大家都是一路人,他凭什么就能看不起我?我就是要抢了他的女人,让他在我面前抬不起头!”
庄子囿笑了笑:
“其实你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抛弃费妃,另攀孙明礼的高枝,对不对?费赟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相信了你的花言巧语,答应你跟他闺女离婚,没想到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对不对?自从你娶了费妃,跟入赘费家也没什么区别。表面上看,费赟是有培养你的打算,可实际上,在他们费家父女的心目中,你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个提线木偶罢了,只要你稍有忤逆他们的迹象,就会被他们毫不犹豫地扫地出门,所以,这些年,你在费家过得并不开心,对费家父女更是怀恨已久,对不对?”
方英杰略显尴尬地笑了笑,庄子囿又接着道:
“小方,凡能成大事者,无一不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方才是枭雄所为。我能理解你的处境,更能理解你的选择,所以,我没有任何要批判你的意思。相反,我觉得你和我算是一路人,今天我特意从滇云赶过来,就是为了见你这一面,就是为了跟你说这些话,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庄子囿说完,盯着方英杰的脸,显然是在等他的决定。
方英杰知道庄子囿这是在先兵后礼,一上来就利用费妃,把他逼到墙角,然后再抛出橄榄枝。
如果他不就范,一个费妃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庄子囿一点都没有夸大其词,如果他州长的位置要是不保,别说施茜不会多看他一眼,恐怕就连费妃,也会弃之如敝履。
真要落到此种境地的话,他方英杰这辈子想要翻身,恐怕比登天都难!
想通了这些,方英杰毫不犹豫地承诺道:
“庄省长,只要你能帮我搞定费妃,自今日起,我方英杰任凭驱使!”
庄子囿压了压手,笑道:
“不要搞得这么严肃,我也不需要你表什么态。以后,你还是当好你的州长就行了。但我希望你能做到两件事:第一,想尽办法,让施茜出丑,并尽量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不等庄子囿说出第二条,方英杰连忙问道:
“为什么?”
庄子囿看了看方英杰,玩味道:
“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情种啊!”
方英杰道:
“施茜就是个有些单纯的女人,她也影响不了什么大局。”
庄子囿伸出一根手指,在方英杰眼前摇了摇:
“施茜的确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但她是孙明礼的外甥女啊?别忘了,孙明礼向来把她视如己出的。要是她出了问题,多多少少还是能影响到孙明礼的。”
方英杰又道:
“庄省长,你优先要对付的人不是梁栋吗?可你要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孙书记那边,哪里还能分出精力来对付梁栋?”
庄子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