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茜割腕的消息,知道者,寥寥数人。
不过,这件事还是很快就传到了方英杰耳中。
方英杰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就慌了神。
要知道,施茜的舅舅可是孙明礼,要是孙明礼知晓了内情,指望他方英杰,根本纪兜不住。
滇云,费家,书房里。
方英杰端跪在偌大地书房正中央,费赟背着手,站在窗户前,凝视着窗外。
书房里落针可闻,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这样的情况,应该持续得有一段时间了,方英杰的腿都跪麻了,可他还是不敢有丝毫动作。
终于,费赟转过身,走到书桌后面,一屁股坐在了太师椅里,然后轻叩了几下书桌:
“英杰,知道你犯了几个错误吗?”
方英杰腹诽道:老不死的,当初要不是你点了头,打死我我也不敢动孙明礼的外甥女啊!
方英杰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不敢有任何的不恭,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爸爸,我这么做,可完全都是为了您老着想的啊?谁能料到那个臭娘们儿会选择割腕啊!”
费赟怒道:
“你之所以要勾引施茜,还不是看人家长得漂亮,见色起意?见色起意也便罢了,有本事你就靠自己的魅力去征服人家呀,谁让你下药了?谁让你录视频来要挟了?”
方英杰替自己辩解道:
“要是能多给我一些时间,我肯能让施茜主动爬到我的床上,可是您老的大计等不及啊?梁栋那边又咄咄逼人,没办法,我就只能兵行险着,先把施茜办了,逼她跟了我,这才打了梁栋一个措手不及。”
费赟道:
“结果呢?结果还是人家梁栋棋高一着,你就算暂时扳回一局,也还是没有斗过梁栋,最后还是我和方家联合出手,自上而下地强压下去,才化解了梁栋毒计!”
方英杰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爸爸你自己也曾说过,说我不可能是梁栋的对手,我能跟他斗得有来有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最后还是得靠您老老将出马,才能打得梁栋毫无还手之力!”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方英杰的一番彩虹屁,让费赟的脸上好看了不少。
“梁栋毕竟是被纳入过巡视组组长库,在蜃城、燕京、槐安,都搅起过滔天巨浪,你跟他相比,还是太嫩了点儿。不过,他也是你最好的磨刀石,要是你能跟他过过招,而且不落下风,那我就能放心的把整个砻西系的大旗交到你手中了。”
费赟的话,让方英杰一阵激动,连忙承诺道:
“爸爸,我知道自己在经验方面还有很多不足,不过你放心,只要让我在景川历练个一年两年,我一定会慢慢成熟起来,至少也能向梁栋那小子看齐的!”
费赟朝方英杰招招手:
“行了,起来说话吧。”
方英杰连忙站了起来,由于腿有些发麻,一下子没站稳,差点儿没摔倒在地上。
费赟又指了指书桌对面的椅子,示意方英杰坐下,然后道:
“英杰,你是费妃的老公,是我费家的女婿。我可以不管你在外面招惹别的女人,但你不能玩出感情,更不能玩出火,跟外面的女人有了孩子!别说我没有警告你,你跟那个施茜,玩玩可以,但你要是让我知道你想通过施茜,去傍上孙明礼,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别看孙明礼现在是定南的书记,但他根本就没打算在定南长干,估计今年他就有离开定南的打算,到时候,谁来当这个定南的省委书记,我想你心里应该有数。”
方英杰连忙指天发誓道:
“爸爸,我跟施茜,只是玩玩而已,完全就是为了您老的大计。我这辈子,就只认妃妃一个女人!但有二心,天打五雷轰!”